这一点,或许就是剩下的二年多时间。这一点,近在眼前,触手可及。只要大书记把军权给他,他就真正踏上了权力的巅峰。
一切,宛如镜花水月般,变得飘渺,虚无。
秦瑞生知道,再也不会有这种机会了,剩下的他只有退守,坚持,稳中求胜。
秦家兴衰,全靠自己。秦瑞生幽幽地叹了口气,显然是十分惋惜。
张一凡万万没有想到,秦佩瑶在回江东之前,还要见自己一面。
对于秦佩瑶这样一个人物,张一凡心里一直保留着某种看法。
她约见自己的日子,是一个阴天。
张一凡看着天气,似乎随时都象要下雨一样,但他还是决定前去赴约。
买了一束鲜花,来到八宝山公墓。
秦佩瑶穿着一袭白色的衣服,裤子也是纯白的,看起来十分庄严肃穆。秦佩瑶一生也是个很严谨的人,而且是个奇怪的人。
很少有人真正懂她,而她,似乎也不需要别人来懂。
张一凡见过的女子当中,她算是另一个奇葩。
象她们这样的女子,似乎生来就不应该弥留人间,她们应该在那高高在上的天宫里。
很少有人见她穿白色的衣服,或许只有在这种气氛下,这种心情下,她才会穿白色。白色,有时代表纯洁,有时也代表悲伤。
这要看是哪种白色,秦佩瑶眼前的白色,显得格外端庄。
墓园附近,堆满了鲜花,数不清的花圈和鲜花,把整座山都变得格外鲜艳起来。只不过这种鲜艳,充满着伤感。
秦佩瑶静静的站在那里,脸上框着一付墨镜,白晰的脸胧上,看不出她的表情,但是她浑身透出来的气质,带着淡淡的伤感。
这让张一凡不由想起了那一年,跟李虹在墓地里相遇的情景,两个截然相反的季节,却有着同样悲凉的心情。张一凡放下手里的鲜花,秦佩瑶神情肃穆地站着,等张一凡鞠过躬,她才轻轻道:“你来了!”
张一凡点点头,目光落在墓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