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护着他呢!难道这次的事件,你也牵涉其中吗?”
畠中没有回答这么太过于无礼的质问。
画面似乎切换到摄影棚,传来女主持人的声音,“畠中共犯说啊,想都没想过,很新鲜呢!”
看来情况是愈演愈烈了。惠梨子关掉电视。
她每天祈求、等待的就是有人出面证明塚田和彦的清白。惠梨子对于自己没有说出塚田的不在场证明感到非常内疚。这一点我很了解。要是我能够说话的话,早就替她把我的皮包口弄得震天响了,因为我曾经收着他掉落的会员卡啊。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惠梨子立刻接起电话。
“喂?”
噢,好像又是无声电话。
惠梨子静静放下话筒之后,紧接着开口说:
“啊,你回来了。怎么了?怎么那种表情?”
是她母亲回来了。静悄悄的,连个脚步声也没有。怎么了呢?
“惠梨子,”母亲说,“你认识三上行雄这个人吗?”
“三上行雄?不认识。谁啊?”
母亲吞了一口口水,她说:“户籍上写着你今年春天跟那个人结婚了。”
5
在之后的数r里,惠梨子的世界充满了巨大的震荡,简直就像天塌了下来似的。
最沉着的是高井先生。
“这种事并不稀奇。”
他以冷静的声音,对着惠梨子激动的双亲,以及自己满是困惑的双亲(从福冈飞来的)和说不出半句话的媒人说明。
“背地里被送缴结婚证书,与陌生人结婚的这种例子,以前也曾有过。当然,这是无妄之灾,不过没关系,可以更正的。”
擅自送缴结婚证书,当然违法。辖区的警局来了两名刑警,问了许多问题,而查出“三上行雄”的也是他们。不愧是专家。
“他好像是小姐以前上班的旅行社的客户。你记得吗?他好像去要过好几次旅行行程的宣传册子,柜台其他的女职员记得他。”
三上行雄,二十六岁。他已经不住在结婚证书上所登记的地址,目前行踪不明。本籍地住的是双亲,但是他们说儿子已经两、三年没消息了。
“也不好好工作,却老爱吹牛的样子。成天妄想,唉,算是一种偏执狂吧。在老家的时候也是这样,他高中的时候,曾经用雕刻刀割伤拒绝和他j往的女孩子,对方受了轻伤。”
惠梨子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在旅行社的柜台工作时也经常有人邀约,三上行雄会对她一见钟情,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可是,从爱意到一厢情愿地妄想结婚,甚至送缴结婚证书,这已经是超出常人的行为了。
惠梨子也说出这几个月来经常接到无声电话的事,警察“唔……”地沉吟。
“搞不好那也是三上搞的鬼。我们会保护小姐的安全的。”
原以为这样就可以放心了,高井先生却丝毫不敢大意。
“这种情况,警方的保护也有限。不要单独外出唷!”
最关键的高井先生始终温柔,而且理x,让我真的好放心。因为,不是每个人都会像高井先生这么想的。
惠梨子的双亲当然相信自己的女儿,但是难免会有一些不安。正因为两人都是平凡人,所以很难接受“被擅自送缴结婚证书”的事。他们的心情也并非不能理解。
“唉,惠梨子,你和那个叫三上的人没有关系吧?”
惠梨子被这么问,似乎再也忍不住地勃然大怒了。
“你们不相信我吗?”
“当然相信啊!相信是相信,可是……”
“是那个叫三上的人脑筋有问题。”
“真的是这样吗……”
连惠梨子的双亲都这么说,就更别说高井先生的双亲心里怎么想了。希望举行婚礼的r子赶快来——我只能这么祈求了。
新婚当天,受到老天爷的眷顾,是个好天气。那是个空气冷冽而清澈的晚秋早晨。
新娘惠梨子为了事前的准备,比家人更早出门。我被放在手提包里,放在坐上计程车的她的膝上,因着能够与她共同行动而高兴。
到了结婚会场,在下计程车之前,司机问打开我付钱的惠梨子:
“您今天结婚吗?”
“是的。”
“今天是很适合结婚的好天气呢!祝您幸福。”
多么好的司机!我心想。惠梨子也回答“谢谢”,下了车之后,她一边走一边轻轻哼着歌。
可是,就在下一秒——才听到迅速接近的脚步声,惠梨子的身体便剧烈地一晃,接着整个人僵直了。我听见了陌生男子的声音。
“我一直在等你呢!怎么可以从我身边逃走呢?”
我马上知道他是谁,是三上行雄!
“你是……三上先生?”
惠梨子声音颤抖地问道。对方笑了。
“你在说什么啊?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可是你的丈夫啊!”
他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快活,但却让人有种变调的感觉。那是调错了音律的钢琴所演奏的结婚进行曲。
“过来,我们两个一起远走高飞吧!逃离这里吧!”
“逃离这里?”
“是啊。你那顽固的双亲想要拆散我们,还强你跟别人结婚。我们快逃吧!”
三上抓住惠梨子,好像是强行将她带走。惠梨子没有喊话,一定是被他拿着什么东西威胁了。
“那可不可以把刀子收起来?我好怕。”
果然没错。她说刀子!
“不行。我一收起来,你父母就会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