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要我们的货,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远斌一直想做毒品生意,但又怕风险实在太大,搞不好羊r没吃到,反而惹得一身臊。通过你的那件事,倒让他挺惊讶我们网络的完备,以及和云南李宽的铁关系。所以,他找上我,希望和我们合作,一起干。”
“他许诺给你什么好处?当一把手?”郑允浩淡淡c了一句。
“小军啊,你……”刘卫林无奈的叹了一声,“你太精怪了。”
“那赚来的钱,他准备怎么处理?”
“你放心,他多的是洗钱的法道,不用我们c心。你说,如何?”
郑允浩没有马上答应,他起身走到书橱前,怔怔盯着其中摆放的刘卫林的全家福,第一排中间穿着军装,精神矍铄的老人,是刘家的一家之主。其余的男男女女们,个个傲气凛然,典型的高干家庭。
“刘哥,这下,我的损失可不少啊。”他虽然心里窝得慌,但也只能应允。他明白,要继续混下去,继续做h市的大哥,除了走刘卫林指的这根道,其余的都是
死路。
“你小子,尽钻钱眼里了。” 刘卫林倒了杯红酒递给他,亲昵的拍拍他的肩,说道:“小军,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你也该清楚我是个什么人。你说我们俩一块那么多年了,我何时亏待过你?等我当省长这事定了之后,开发区的地皮你自己挑去,想盖楼、想造厂房的,随你,成不成?”
郑允浩不言语,手中的杯子用力碰了碰桌上的酒瓶,一扬脖子,灌了个干净。
当金在中忍无可忍的朝着郑允浩吼出声时,他发誓,再这样下去,自己铁定疯了。
他妈的,这算什么鸟日子啊?活了十九年,他还头回这么憋气呢!!
虽然,他有最新款的电脑可以打游戏到天昏地暗;虽然,他可以随意跑去“金露”白吃白喝白玩;虽然,他进进出出的都有人跟p股后“金哥、金哥”的叫……
可是,他真的很无聊、很空虚。tt
从出院到春节的这一个半月里,金在中渐渐生出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周围的每个人都在努力的生活着,然而他,没有朋友,无所事事,简直就象在浪费生命。
大虎忙着做好朴有天的司机;小锤子改了性的在少管所认真念书;甚至连陆路,都挺着小胸膛,抵制住金在中请他吃麦当劳的巨大诱惑,骄傲的说,“我要上钢琴班,美术班,等我学好了再教你,哥哥。”
结果,他不得不悲哀的承认,每天只是在床上的那一刻,自己才会有存在感,哪怕被郑允浩告白说喜欢、说爱,也改变不了小情儿的事实。
“什么?就你?要去找工作?”郑允浩耐着性子听他吼完,似笑非笑的反问。
“恩!”金在中非常用力的点头。t
“你倒说说,自己能干什么活??”
“做老本行呗,找个酒吧混啊!”金在中撇了撇嘴角,答得理所当然。
“去城北?”郑允浩忍住骂人的冲动,但说话的口气还是不自觉的y沉下来,“在,你是存心气我啊?”
金在中一下呆了,歪着脑袋傻傻看了他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郑允浩……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郑允浩一动不动的坐着,镜片后似乎带着玩味的目光,让金在中有些心悸。
他突然站起来,把右腿搁在沙发上,一把撩起裤脚,微微发颤的声音中,隐约听得出丝丝的委屈,“纹的刺青,我洗掉了,郑允浩。”
视线移到那儿,确实,一道暗红色的刀痕盖过了细碎的花纹,伤口很深,四周的皮肤淤青肿胀。
郑允浩的心狠狠的一痛。
因为不愿意自虐,所以这些日子,他特意回避,克制着不去看金在中的脚踝,却想不到,这个倔强的小子真的会洗掉曾经深爱的印记。
“疼吗?……在?”宽大的手掌不由自主的盖在那块残破的肌肤上,轻轻摩挲着。郑允浩压低了嗓音,温柔地问道。
金在中咬着嘴唇,别过头去,故意不看他。
郑允浩知道他是生气了。想了想之后,还是伸手扳过那张小小的脸,怜惜的凝视着他。
少年的眼眶红红的,晶莹的泪珠子在里面打着转,使劲的屏着不落出来。
“我现在才发现,你怎么这么能哭啊,跟个小姑娘似的。”郑允浩抱住了他,手轻柔地拨弄着已经长至颈窝的黑发。
“切!谁是娘们啊……我是带把的……”金在中终究抵不住他的柔情,头伏在温暖的胸膛前,先是断断续续的哽咽,然后慢慢抽泣起来。
那一滴一滴的泪,重重的砸在郑允浩的心上。
“在,皮r上受的苦再厉害,也比不过撕心的痛,是吗?”
象是神奇的感应到了他的心语,金在中闷闷地哼了一句,“郑允浩,以后只要你不欺负我,我浑身上下就不痛不疼,舒坦了。”
金在中没想到,那天两人的一闹腾,倒给他沉闷的生活带来了改变。
几天后的清早,郑允浩搂住缩在被窝里赖着不肯起床的人,宠溺的说,“在,你还不会开车吧?”
“恩……”金在中还没醒透,稀里糊涂的发了音。
“那就去学吧,否则,以后找到工作,你还天天挤公交上班啊?”
“恩……恩?”金在中“腾”地睁开双眼,又用力的眨了几下,“我不是做梦?怎么好象听见——开车、上班?”
郑允浩被他懵懵的模样给逗乐了,随手捏了捏他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