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弈棋后第二次不期然相会,再度撞见那张脸,依旧是满腹的怒火。一时心血来潮,众仙前夸下海口:“希夷,你我来赌一场如何?”
就以我一方殿君之尊为注,誓要率先摘得般若花:“否则,凌霄殿上敖钦甘愿三跪九叩恭恭敬敬低头尊你希夷一声‘上仙’。”
众目睽睽之下,那希夷却还是一副不冷不热的老样子,低垂的眼眸与无谓的神色像极将铜板递给他时的小道士:“想来神君也不是输了不认账的人。”
“哼!”
一如往昔,每每总是先行挑衅的他气得扭头离去,此番却不是为了希夷的言辞,只为不想见他的容颜。
小道士果真走了,烈日炎炎下,他又独自一人守在窄小的屋檐下,衣衫被汗湿透,十足像个傻子。蠢道士,天下之大大不过他敖钦的五指如山,早已警告过他,想逃是逃不了的,他却还执着地打点行装一路日夜兼程走得辛苦。
陌生的小镇街头,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远远看见熟悉的身影打着卦幡跌跌撞撞走来,敖钦抱着胸站在阴凉处,好整以暇看他一双琉璃眼因惊讶而睁得溜圆:“小道士,我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