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末正开窗透气,风呼啸一声涌了进来,吹得风中凌乱了。他只听见周喻义模糊的半句,随口应着,又把窗关上了。
周喻义问:“回哪儿?我送你,我回趟公司。”
“回……回孔语家吧。”
殷末本想说和周喻义回家,听到周喻义说要回公司,也不好意思开口。他心里泛起淡淡失落,突然间安静了下来。
周喻义以为他是因为和家里断绝关系的缘故,伸手去揉了揉他的头:“怕什么,万事有我担着。”
这一次,殷末却没躲开。
“你是不是觉得每次揉我脸时我表情都特别凶?”
“有点。”
殷末说:“那是应激反应,小时候二哥他们最喜欢揉我的脸。现在我解脱了,这毛病应该也好了。”
周喻义说:“所以你这是在暗示我可以多摸摸了?”
他作势去摸殷末的脸,殷末笑着躲开:“我们大概需要重新认识一下彼此。”
周喻义说:“是有必要了,我们都没好好聊过天,找个时间吧,一起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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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好了要聊,接下来几天,两人见面机会却不太多。周喻义手里有个和传媒公司的合作项目在谈,每天忙着应酬出差开会,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