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为了激我。」沉默片刻,鲁先生带着叹息道:「你还记得,你从西北回来那年的上灯节吗?」「记得……」关山尽心头微微一动,伸手握住了鲁先生放在矮几上的手,肌肤带了些夜露的凉意,他不禁又握得紧了些。
那一日,因为见到了鲁先生,他的心才踏实了,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对鲁先生不再仅止于师生之情,慢慢地一点一滴地上了心。后来他将鲁先生再次延请回府,给了个门客的身分,尽管鲁先生才智平庸,在他身边毫无用处,但只要有这个人在,他就觉得自己的心安稳了。
曾几何时,他们之间走上了这样的叉路?
「我是特意去见你的。」鲁先生声音微哑,不待关山尽响应便续道:「你回来那日,我也在街上看着你。你变了许多,尽管还是张扬的紧,眼神却是空的。」「眼神是空的?」关山尽挑眉。
「是啊。」鲁先生凝视着他,突然苦笑:「你不信对吧!你不相信我看得出来。海望,我从你十岁陪在你身边,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孩子。西北的日子很苦,填了多少人的命,才终于换来这些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