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勾住皮肉,如果要强行挣脱,恐怕两根翅膀都得彻底废了。而这样被拉扯地控制行动,过程中必然会有撕裂的剧痛。
创口处的血早就凝固了,被鲜血弄脏的白色翅膀显然被清洗过,雪白的羽毛不见一点脏污,但是翅膀是守天者最脆弱的部位,这样的刑罚,恐怕比把人的四肢强行打断更加痛苦。
一旁的阿罗德看到这样的莫雷斯,眼神中流露出无声的痛楚,甚至比受到之前那般残酷的对待更加难受。即使是露娜,这个时候也不由得撇开了眼睛不忍去看这样的莫雷斯。
但是受了酷刑的天族战士脚步依然稳健,强壮的躯体被剥得一丝不挂,露出一身无比结实犹如石头一样强硬的肌肉,但即使是这样,却没有令他羞耻和扭捏,他堂而皇之地站在那里,好像天空之城中心的英雄王石雕。
逆世界之匙 第五十九章(轮到小呆战士)
第五十九章 战剑的前任主人
萨拉斯站了起来,他走向站在大厅中的天族战士。
虽然没办法视物,但莫雷斯却敏锐地察觉到气息的流动,他转头面向伯爵走来的方向。
萨拉斯略略感到吃惊,没有想到这个天族战士竟然拥有这般敏锐的洞察力以及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镇定。
“你叫什麽名字?”
莫雷斯没有回答。
“不回答吗?”
站在天族战士後面的奴仆猛地拉动手里的棍棒,倒钩爪住脆弱的翅膀,锋利的钩尖刺入皮肉中,钩身拉扯骨头的伤口,令莫雷斯整个人往後跌了半步。
尽管天族战士没有发出一声疼哼的示弱,但是他的一双翅膀却已经不能自已地微微发抖。
“你是阿罗德的朋友?”
伯爵顿了顿。
“我是他的旧识了,没想到总是倨傲地拒绝邀请的阿罗德,居然会愿意帮助天族。”
莫雷斯没有再沈默,他甕声甕气地说:“我是信奉正义主神的守天者,怎麽可能和一个魔族做朋友!”
“但我看你们的关系非常亲密。”
“我需要他的帮助。没有他,我根本无法离开下世界,所以不得不跟他在一起。”
伯爵看了看一旁在听的阿罗德,确定刚才战士的话一点不漏地进入了他的耳中。
莫雷斯面无表情地说:“露娜没有说吗?阿罗德身上有天族的忠诚之锁,他不可能违抗我的命令。”
听到天族战士的话,阿罗德捏紧了拳头。
萨拉斯伯爵注意到他的反应,嘴角挑起一个得意的笑意。在伯爵以为阿罗德因为莫雷斯的话受到打击的时候,却不知道在魔族贵族的心里却完全是不同的感觉。
或许莫雷斯的话听上去让他像一个卑劣的家夥,为了利用自己达到离开下世界的目的,不惜欺骗他的感情,但萨拉斯伯爵却忘记了,幻象主神的侍奉者,除了精於施展虚幻的魔法,同样也能轻易分辨虚幻的真伪。
是的,如果一切基於欺骗和虚伪,那麽莫雷斯就不必冒著和同伴分开的危险,拉住他的手不放而被吸入时空裂缝,落到最危险地普伦主城。
如果一切基於利用和强迫,那麽莫雷斯却没有一次运用天族的禁咒强迫他做任何一件事,一路上,只有相商、等待、甚至妥协。
如果一切基於卑鄙和无耻,那麽莫雷斯更没有必要在闯入府邸的时候一再试图让他离开,甚至还把身上仅剩的值钱的东西都掏出来给了自己。
到了现在,他仍然愿意为了他……违背著正义主神的意志……说出不该有的谎言。
这个时候一名奴仆将莫雷斯战剑捧了上来,伯爵敲了敲剑身,一种吸纳魔力的波动微微荡开。
“破魔战剑是你的吗?”
莫雷斯沈默了。
“说起来挺巧的,我有一个堂兄也拥有一把类似的战剑。”
萨拉斯似乎不在乎对方是否回答地径自往下说:“我这个堂兄在科索达战争中丢了脑袋,说起来实在令我们家族蒙羞,他是给一个天族下等兵给杀死的。听说那个下等兵不但一个人把他身边一队亲卫军都干掉,然後割掉了他的脑袋,还把他所用的那把贵重的破魔战剑当战利品给拿走了。”
他将手放到剑柄的上空,黑色的气旋在他掌心释放出来,剑柄竟然有了反应,就像回应一般,在本来没有任何东西的剑柄上显现出一个毒蛇图腾的纹章!
“真让我吃惊,没想到我那个满脑袋只知道蛮干的堂兄居然是死在你的手里。”
莫雷斯忽然扯动嘴角笑了:“至少你的那位堂兄在战场上光明正大地跟我打了几天,而你却只懂得用些卑鄙的手段去威胁别人以到达目的。”
“呵……就如同你们对阿罗德施下天族的禁咒?”
莫雷斯忽然僵了僵,咬紧牙关,没有辩驳地默认。
“你觉得那位美丽的公主殿下是因为被胁迫而服从我的吗?”
伯爵回头看了一眼身後的天族少女。
“或许是这样,或许并不是。不过,这并不妨碍今晚宴会的主题!”
伯爵挥了挥手,奴仆就将战剑拿了下去。
“你一定以为,我打算为堂兄报仇?”萨拉斯笑得异常诡秘,红色的眼睛闪过一丝暴虐,“恰恰相反,我非常讨厌他!那家夥只会蛮干,而且还经常当众斥责我那微小的爱好!即使你没有杀死他,我也没有打算让他从战场上回来。”
不但莫雷斯感到诧异,就连阿罗德和露娜也为他的话感到吃惊。
尽管早已知道萨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