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舌头扫过张亮的脖子,舔舐掉落在上面的咸湿的汗水后,李景灏顺着脖间的喉管一路轻舔了上去,最后停在了张亮紧闭的唇间。
“张嘴。”冷漠地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带着命令般的口吻说了出来。
张亮看着这个正伏在自己身上,用冷冷的表情注视着自己,将自己当做泄欲工具一样对待的人,屈辱地别过脸去,咬在唇上的牙齿更用力了。不是这样的,根本不是自己梦里的那样,也不是自己刚才把舞男臆想成另一个人而亲吻上去的那样。他妈自己今天到底都干了什么啊!
有泪水从张亮的眼睛里流了出来,带着被施暴的疼痛和屈辱,在脸上肆虐流淌。
李景灏看着张亮眼角的泪,那颗因为暴怒而发疯的心终于缓和了半点。今天看见张亮进到这个酒吧,并且跟着一个出来卖的mb进到了所谓的包房时,自己早就怒火攻心不发泄不快了。我李景灏想着你是直的怕伤害了你,天天把你当个宝似的供起来,碰不得摸不得,亲不得上不得。他妈现在倒好,自己跑这里来找鸭。
你他妈的这么不看重自己,我还有什么好顾虑的。今天不把你操了,我就不姓李。
对张亮的失望和感觉被骗后的恼怒让李景灏走到了现在这一步,并且,他也不后悔自己进行到了这一步。张亮,你有什么资格哭?你他妈在我面前还装什么清高装什么直男?连mb都可以,我为什么不能?
李景灏扭过张亮的脸,脸上虽然还带着从始至终的冷酷,但声音里分明已经柔软了不少:“你哭什么?”
张亮没睁眼,仍用力地想撇开李景灏捏住自己脸的手,脸往一边偏过去。
李景灏眸子里暗了暗,一个用力,下面一个大力的顶撞,往更深里又插入了好几分,顶得张亮的头都撞到了床头的栏杆上,发出“咚”地一声闷响。
“说,你被多少人上过?”李景灏用力扭过张亮的脸,让他对上自己的眼睛,抬手又是一巴掌,“都有谁这么干过你?”
张亮睁开眼,还流过泪的眼里一片清明。嘴里的血水越来越多,他微微抬起头,张开嘴,朝李景灏的胸膛吐了一口。他本来是想吐到他脸上去的,可是手铐限制了自己抬头的幅度。看着浓稠的血水从李景灏的胸膛慢慢地下来,张亮从喉咙里冷笑了一声:“李景灏,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啪”,干脆响亮的一巴掌又甩了上来,“什么人?婊子!说,瞒着我干了多少这种龌龊的事了?”
两颊火辣辣的刺痛和口腔内膜的疼痛都比不上直冲脑门的愤怒,“我干你妹。老子做什么要你管?老子不爽了找人爽一把碍着你了?老子就是乱搞的人关你屁事?”
“张亮,别逼我。”李景灏欺身,从牙缝里狠狠地咬出了几个字:“说,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难道要我说我天天晚上梦见你所以开始怀疑自己的性取向?难道要我说我把那个男的想象成你的样子就是想试一下自己到底会不会有感觉?张亮不会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让自己再怎么说?
他瞪着李景灏渐渐发红的眼睛,看他那一直盘桓在自己心头的那抹蓝,看他在梦里吻过自己的嘴,悲愤的、屈辱的、恼怒的、失望的情绪撕咬着自己的内心。根本不该是这样的,根本不可能成为这样的。
李景灏把他扛在自己肩上的腿放了下来,指腹顺着张亮眼角的泪滑了下去,触到唇角撕裂的伤口。他轻轻地用手指把唇角的血迹楷干净了,然后又弯着身子解开了张亮手上的手铐。
“张亮,恭喜你。以后,我们再无干系了。”结束了,就这样结束吧。我用了两年的时间来爱你,所有该给的不该给的我都给了,所有能忍的不能忍的我都忍了,到头来你才告诉我,自己就是一随便给人上的渣滓。这就是报应吧,对自己之前泛滥的情史的报应。
李景灏直起身子,慢慢地将自己的那处从后x里抽出来,那拔出来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在撕扯着自己伤痕累累的心脏,抽打着自己遍体鳞伤的身体。
被解放了的双手的手腕处,还留有因为反抗而勒出的红痕。顾不得手上的疼痛,张亮一甩手,还回了一个巴掌。
李景灏被打地偏过了头去,头发飞起的那一刻,张亮看见了刻在他脸上的落寞,似一把毒刺,深深地刺入了自己的心头。
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就让我再确认一次,就这一次,最后一次。
“李景灏,我是不是,喜欢上你了?”张亮抬起手,勾着李景灏的脖子,迫使他重又弯下身来。身子微微地,微微地向上抬,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吻上了李景灏的唇。
两唇相接的那一秒,有电流直窜入脑顶,溅射出绚丽的火花。真实的触感和梦中出现的臆想重合地严丝合缝,撞击地自己在心里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
也许,情商不高的自己总是对感情很迟钝,但身体却先一步意识到了这份喜欢。
张亮把李景灏勾地更紧,舌头主动地伸了进去,急切地缠了上去。是什么时候,这份喜欢开始在自己心里偷偷生根发芽的呢?张亮不知道。只知道在此时此刻,当自己看见他眼中流露出的失望时心也跟着痛楚,当自己真真实实地吻上他时内心里又是多么地震颤。
是喜欢吧?!这样的心跳,不是喜欢又是什么?
激动让张亮无法呼吸,松开勾着脖子的手,嘴唇离开的那一刻还在不住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