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曲凡说,“睡没?”
“是睡还没睡?”
“是睡了吗?”
“还是真没睡?”
“……”
一大串废话,反反复复。
关泽予放下手中的水杯,他点开艾尔斯的信息。
一群空虚寂寞冷的男人,整天在夜里狂欢,说是寂寞冷,更多是为消遣娱乐,并无过分言论。
艾尔斯是一自主开发的聊天软件,里面就五十多个人,个个是走过南闯过北的汉子,当初原曲凡把冷情冷性的冠鹰总裁拉进疯人堆里,关泽予头一次被一堆男人调戏,他退了出来,却又被管理强行拉进去。
那管理是乌鲁石,是个凭空拳打天下的男人。
关泽予不想停留,要不是为了接收卓啸发来的摄影作品,他压根不懂使用这种聊天工具。
乌鲁石把被调戏的总裁升为管理者,关泽予借机踢走了一百多人,乌鲁石为此拍手称快,他说,“你知道我是怎么整理出这些人吗?”
关泽予反问,“和你一样,专门干见不得人的违珐勾当?”
他这问题,抛出了,就退出来。
可乌鲁石还把人拉回去,最后用几幅夕阳图景和噶斯特山地风貌将人钉住,他说,“放心,这回剩下的都是精华,绝绝对对的精华。”
关泽予也就这样留在了艾尔斯里,然后久不久上去搬走别人用生命千辛万苦拍下来的大自然的相片。
乌鲁石和原曲凡太清楚冠鹰总裁的毛病,他特别喜欢自然的景致,特别是那种照得出神入化的美景,总之这群里剩下的粗糙汉子,如果他们不是极富冒险精神就是很会摄影拍照。
关泽予记得群里的埃尔斯瞳让人印象最深刻,因为这年纪最小的青年,他全球游,而且手上拿出的作品,一般是别人晒不出的珍品。
要是没记错,他今年应该二十一岁了。
关泽予看着青年继续发图,那一连串图集,华丽丽的刷了满屏,活生生把潜死的某些人炸出来,他们为了斯少爷的相片而生。
原曲凡边擦头发边敲电脑问,“这是哪来的私人照,小心被告侵权。”他点开了几张左看右看,没错,那些照片全是最近风气正旺的蓝政庭的私家照。
关泽予原本不想理会这些人,但斯瞳发的照片很不巧戳到了漠不关心的神经。
蓝政庭是什么人,映辉的新总裁,他的私房照,居然被别人掏出来,这些人想干什么?
关泽予敲了中看不中用的管理者,乌鲁石四个月前说在太平洋,不知道此刻是不是在北冰洋?
“你没看到信息没有?”
关泽予发了信息,他就后悔了,他很少关心别人,但这艾尔斯,可能是觉得这帮来自五湖四海的疯子,他们有值得佩服的地方,因此,不贪玩的总裁难得陪这些人玩耍。
“嗬,你也没睡?”
乌鲁石避开了问题不答,要知道斯瞳是他宝贝老弟,他不可能拿可怜的孩子开刀,关泽予蹙眉,就想这人是不是又想在海市闹事?
三年前离开制造了不小轰动,三年后,还敢不敢回来说,“这天下是我的。”
关泽予扫了一眼系统的图像标志,那是他设计的艾尔斯标志,海市的拼音大写字母,结合艾尔斯三个字,那就像是神印一样。
“我想知道斯瞳是从哪里得到这些相片?”
他想了想,避重就轻,将关键词摆出来。
乌鲁石此刻正坐在河边钓鱼,他等了一个大早上,也没见一只小虾上钩,良好的耐心被磨得差不多,而现在还一边顾着鱼竿一边瞧着旁边的电脑,他想说,我很忙。
关泽予喝了一口咖啡,他仔细查看那些相片,多半是在国外拍,不是欧式建筑就是低垂的千里阔野。
乌卢鲁点了一支烟,他难为的望向远处,要说斯瞳说的是假话,那又不完全是,斯瞳刚从国外回来,土生土长的海市人,对于回国后两三天就爆炸无数新消息的映辉总裁,要说艾尔斯里那些基佬,没一个人有想法,那是假,要说他们趋之若鹜,好像也不是。
斯瞳是从哪里拿到相片这种私密手段只有他清楚,他说了,“无可奉告。”
乌鲁石拿起放置在旁边的威士忌喝了一口,他转移话题,“泽予,之前你不是想搞垮映辉吗,难道现在改变主意了?”
乌卢鲁心里笑,看看,白道上混的就这么窝囊,彼此相杀,还要等时机,也难怪自己跑到黑道上混。
关泽予蹙紧眉头,他在想,当年真该让这男人失血过多死了干净,今天为了护宠,居然算到自己头上。
“乌鲁石,你最好不要打映辉的主意。”
他抛下一句话,随手点开斯瞳发出来的链接。
链接点开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广阔无垠的海空,那蔚页叫——苍海阔水?
“全是英文,斯瞳,你当谁人像你,语言能力那么变态,精通八大国!”
“就是啊,这蓝政庭想干什么,难道真要联手政界,改变海市?”
有人不再调侃,说起了正事。
关泽予眼睛眯起,他忽略大家的七嘴八舌,只翻看那些照片,其中一张,度假村公寓,蓝政庭穿着浴袍,半躺在天蓝色的游泳池边,他躺在休闲椅里,微眯着眼,看向穿透过椰子树的日光;还有另一张,那应该是在他的私人别墅里,他坐在办公椅里,手拿茶杯,转头看着,似笑非笑。
乌鲁石问,“你对映辉到底是什么意思?当年说心怀仇恨,想要报复;期间又说不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