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的对上言兮视线:“言兮,你是真不懂我的意思,还是在装疯卖傻,玄默,我是不会放的!”
说是有意忽视魔神的话也不为过,他所谓的身边的人情意莫不是在指他自己,但言兮连他分毫的记忆都不曾有,要他怎样去回应他的话,朋友,陌生人?这两者他根本没法定义。
“你利用玄默的样貌欺骗于我,还要我与你和气说话,这魔界之王,难道只能不讲君子之道么?”言兮冷眼看过去。
魔神一怔,他欺骗在前确实是他不对,但其中原因不就是因为他言兮,肖想了千年的人就在眼前,而修为也大不如从前,他为何不趁机侵占,这对他来说是绝好的机会。
当年,他是妖王,他却并非魔神,那时他不过是坠落于妖界与魔界边缘的被贬仙者,遇上言兮是他未曾想过的劫。
纯白的光亮分外耀眼,被贬下的那一刻他看到便是这抹洁白的亮色,明明是妖,却比仙人还要纯净,他不敢相信那是妖界,可边境上的小妖们崇敬的望着他,恭敬的叫着:“妖王。”
妖王一袭白色,他漫不经心的看着远方,清风忽地吹来,将他耳畔的发丝撩起,魔神不禁看呆了,那是妖王,比他看过的任何一个仙女都要美,更比他看过的任何一个仙将都要英俊,他想,这绝对是人妖仙魔四界最好看的人,他想触碰那样的白,不容亵渎的白。
就是这样,他将言兮记在心中,在魔界生活的每一天,他都以言兮为动力,只想着哪天能成为魔界最强的人,那么他便有能力触及言兮,那样的高傲,那样的纯净,都会为他所有。
可是,他终于打败前任魔神去找言兮时,却得知妖王闭门概不见任何人,心底的期冀被打破,他痛苦而归,经打听,他得知妖王闭门谢客的原因竟然是为了一个叫玄默的人类,心中大怒,他气愤而出,站在神妖王殿前,他大呼:“玄默,你出来,我要杀了你!”
然而,他话音刚落,殿内拂来一阵微风,只是一瞬间他便倒地不能站起,与妖王的修为相差甚远,那是魔神当时心中唯一的想法,想到自己成为魔神是因计谋而得,他便如泄气的皮球般没了底气,那般美好的妖王他怎能匹配呢,不过是妖王一成的修为,他就已经这般无力接下,不由得,魔神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暂时断了想拥有言兮的念头。
然而,所谓断了念头不过是因自己无能引起的自卑,暂时搁下后,他像疯了般,不管是什么法子,只要能提升修为,他便去做,哪怕是杀害魔界的魔物,或是其他凶残的办法,他都曾眨过一次眼睛,仿佛,提升修为成了他毕生的使命。
终于,过了不知多少年,魔神的修为以成倍的增长速度让魔界所有魔物忌惮,他们怕极了魔神的威力,对待魔神由起初的不服变作再不敢言语。
如此,魔神觉得时机到了,他便再次找上言兮,但言兮的面他还是未见到,只有一个自称是妖王侍从的男人回他话说:“妖王闭关不见任何人。”
又是闭门不见,想着是否是那个叫玄默的人牵绊了他的身影,但是离那时已过去不知多少年,那个人类也该早早就离世了,妖王不可能是因他而不见客,这么一想,魔神便再次失望而归。
回去后,他不是没有打听过言兮的动向,但都是统一的说辞,妖王在闭关,故此,他只能相信言兮真的是在修炼。
可终有一日,有人走漏了风声,长久以来都不见妖王的身影,底下的小妖便开始躁动,躁动一旦发生,没有妖王出面,小妖万不会再相信原先的说辞。
身为言兮随身侍从的巫钺对此采取了各种措施,一直处于观望中的魔神却是得到了好机会,他撺掇妖界的小妖惹事生非,在妖王殿外大闹,小妖越聚越多,终于让人钻了空子,他们发现了妖王不在妖界的事实。
魔神得知后大怒,妖界欺骗他至今,他心中怒意怎能轻易平息,联合了妖界蠢蠢欲动,伺机而动的众妖们,趁着言兮不在,大举讨伐夺了妖界。
如今,妖王的位置空缺,他不认为有谁能比言兮坐这妖王的位置更合适,尽管底下议论声,不满声不断,但魔神始终将妖王位置空置,只等着哪天言兮重回妖界,这里还属于他,他还是高高在上的王。
但,言兮此刻就在他眼前,还是那般无瑕纯净,可他心中依旧只存留玄默一人,愤恨,嫉妒,魔神恨不能将玄默撕碎,让言兮心中的人消散,从而换作自己。
可魔神知道,他做不到将玄默从言兮心中驱赶,所以他才萌生占用玄默身体的念头,而言兮却说,他非君子,他欺骗于他。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言兮,如果你愿意看我一眼,我也不会如此嫉妒他,更不会占用他的身体!”魔神怒道。
言兮愕然,从未见过的人却好似恋他成瘾,就像自己对玄默那般,他仿佛对自己也有了魔障,可是,他与玄默虽然不曾相爱,但至少与玄默共度了一生,而魔神,他与他什么也没经历过。
魔神仿佛知他心中所想,便将自己从仙界贬下遇见他一事说与言兮听,言兮听完更是愕然,只一眼,便恋了千年,他只看到他身上的纯白,却不知他心中的阴暗,不过一面之缘,他怎能就此判断自己是他心中所想之人,也许他只是他臆想出的美好,与他相处后便会失望而归。
“我并非你口中那样的人,你对我也非喜欢,只是出于对自己追逐不到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