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渊尚未发作前,先一眼看见了作妖的人。
三皇子跪在谢无渊腿间,上半身匍匐,好看的丹凤眼半眯,尽心尽力的侍弄着嘴里的东西,进进出出间,带出一片萎靡。
谢无渊的视线扫过自己的手腕,双手被并在一起,拷在床头。
啧。
这算什么?
大意失荆州?
谢无渊还没来得及动,三皇子已经扶着,坐下去了。
谢无渊:……
算了。
三皇子显然是第一次,眉头紧皱,脸色有些发白,瞧着很不好受。
谢无渊一琢磨,想想也是,这熊孩子前几天被一群流浪汉围堵,打了一顿,身子没好利索,后来又被吓了一次,现在还暗戳戳的跑自己床上找罪受,可不是活该么。
可能实在疼的厉害,三皇子深吸一口气,咬紧下唇,一次又一次的起落,好看的丹凤眼间朦胧,竟没有发现谢无渊早就醒了。
谢无渊索性也没出声,只是安静的看着这人动作。
三皇子的上衣裹得严实,还穿着外袍,衣襟系到最上面一颗扣子,想来是身上有伤,不想露出来。
下身倒是没穿衣裳,不过埋在外袍里,瞧不见,谈子墨一起一落间,细腻的肌肤,触感不错。
谢无渊忽然想抽支烟。
转而笑了,古代哪有烟草,只有尹玉山之前抽的大烟袋子,现在就是想抽,也没的抽。
三皇子仍旧在艰难的动作着,谢无渊却没有一点儿想出来的意思。
不是持久不持久的问题,也不是爱不爱的问题,就是单纯的,一点儿都不舒服。
三皇子压根没有经验,一味的上下起伏,能舒服就怪了。
“你不舒服,我也不舒服,何必呢?”谢无渊终于忍不住开口。
三皇子白了一张脸,还是挣扎着开口,尽管声音发颤,但语气坚定:“我问过了,你跟何贺分了。”
“嗯。”谢无渊懒洋洋的应了声。
“所以我还是有机会的。”三皇子自顾自的说下去,完全不管谢无渊的冷淡带来的尴尬。
“有机会?”谢无渊嗤笑,晃了晃仍旧被拷在床上的双手,“像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传说中的捆绑,
☆、惩罚
被谢无渊如此的嘲讽,三皇子有些难堪,却硬着头皮解释了。
“绯贺枫说,如果不这样,你一醒来,就会推开我,然后离开。”
“呵,”谢无渊想起自己刚醒的反应,一开始的确是想把身上的人推开,然后离开。
可惜双手被锁给锁住了,想到这里,谢无渊嗤笑一声。
“他倒是了解我。”
“而且之前有人劝我,我们之间如果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那就在床上做一次。”
三皇子皱眉,“我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
“呵,谁说的,又是绯贺枫?”谢无渊问。
“嗯,”三皇子应声,想了想,补充一句,“范景辉也说过。”
谢无渊又是一声冷笑。
三皇子还在继续动作,说话的时候都有些喘息,不知道碰到了哪里,三皇子的腰忽然软了一下,整个人歪向一旁。
三皇子的体力本来就不怎么样,这会儿更是渐渐支撑不住。
之前赶了一个月的路,身疲力竭,而后又被小流氓围追堵截,好不容易安定下来,有人守着,三皇子还一直在琢磨怎么把谢无渊一举拿下,根本没闭眼。
说实话,三皇子对谢无渊的反应有些拿不准,再加上之前谢无渊明显偏袒何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争得过何贺,所以才迟迟不肯动手。
一直到何贺找上门来,三皇子只觉得心里添堵,一时不忿,做了这个决定。
如果不能独占谢无渊,那么有一个位置也是好的。
绯贺枫分析的对,谢无渊这人,做事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只要能达到目的,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做的。
可是,这样一个人,虽然底线很低,坏心眼很多,三观也不怎么正,但也有他坚持的东西,比如责任。
三皇子之前调查过谢无渊,谢无渊这么多年来,从来没碰过不相干的人,京城的世家子弟也好,南淮的高门大户也罢,哪里的公子少爷,没碰过自己身边的同房丫鬟啊。
只有谢无渊。
一个指头都没动过,一句调戏的话都没讲过。
所以反过来,这样的一个人,如果睡了一个人,甭管什么状态下睡的,谢无渊都会负责到底。
绯贺枫给出的主意虽然很损,但也是一个法子。
只不过,谢无渊身边一惯防的紧,三皇子实在也是找不到机会,再者,不管怎么说,这种事情,三皇子也是害怕的,害怕谢无渊因此恼了他。
负责有那么多种,谢无渊可以拿江山来抵,可以拿兵权来换,不一定就是他谈子墨想要的相守。
犹豫了那么久,三皇子原本已经不抱希望,谢无渊的警惕实在太高,打又打不过,放助眠药的话,游小林又整天跟在谢无渊身后,哪里有机会下手?
可偏偏,昨天何贺纳妾了。
谢无渊面上没什么表示,心里不可能不难过。
三皇子听到消息的时候,就明确的知道,机会来了。
谢无渊的酒窖还是挺好进的,更何况,别院里对三皇子根本不设防。
掺了助眠药物的酒,和普通的酒看上去没什么两样,三皇子用的是范景辉前几个月在崇州给他掺杂在茶水里的那种,无色无味,极难辨认。
又怕谢无渊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