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去和牛奶,我喝咖啡?”
程瑜安的语气语速都是局促不安的僵硬,安瑾元也不想强迫自己该对这句话有什么反应,轻飘飘地回了一句:“喝过了。”
“嗯。”程瑜安闷闷地发了一个音。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路还是那样的路,没有出现什么捷径,还是得如以前一样的穿过小花园。脚下崎岖不平的石子路,给安瑾元一种时空错乱的混乱感,之前他和程瑜安在酒后,打着赤脚在这条路上跑过。
“换了好几批人了,就只有小k还在这调咖啡。”咖啡店的招牌出现在不远的地方,程瑜安打破了一路的寂静。
“高扬现在怎样了?”安瑾元问到。
“还不是那样,碰到小鲜肉就显摆他那些尼采说,苏格拉底说的哲学。”
只单单听程瑜安语气里的嫌弃,安瑾元就想象出了高扬打着“你是店里的第一万个客人”,“店里的周年庆”之类的旗号和小鲜肉套近乎的画面。
简单轻快的黑白灰画风,没有桌布之类的累赘,原汁原味的木桌子、木椅子、木架子、木吧台,还摆了一些月季、白玫瑰、红玫瑰、石榴花,高扬对此的解释是:贴近自然。可能是被贴近自然这四个字牵动了那根叫做文艺的心弦,拉丁里有不少年轻人在这谈设计、讲方案。拉丁是高扬给咖啡店取的名字,是高扬自己手写的,走得是孩童涂鸦风。
“可真是稀客。”高扬从柜台走出来,给走进店里的安瑾元来了个贴合度极高的拥抱。
松开安瑾元,高扬从怀里掏出手机,点开照相机,明显的前置摄像头的拍摄画面。一把搂住安瑾元的肩膀,高扬把身子凑过来:“来,拍个照挂起来。说不定凭你这张照片,我店里又会来好多客人。”
“一边去。”程瑜安一手抢过高扬的手机,一手把高扬的手从安瑾元肩上扒拉下去。“你这叫侵犯肖像权。”
“哟。”高扬啧啧两声,轻佻得很:“这样就吃醋了。瑾元,喜欢吃醋的男人可不能要,每天闻醋味,可是会让人作呕的。”
“一边去,快去给我调杯爱尔兰咖啡。”拉丁的顾客主流是秋水里的住户,现在才早上八点多,那些人都还在梦乡里。索性店里只有一个老人在看报纸,程瑜安的手上也就没那么收敛,对着高扬的手臂就是一拳。
“看你那烟圈黑得,昨晚还没喝够?上了多少趟厕所。”高扬不放过调侃程瑜安的机会,也不等程瑜安再给自己一拳,就溜到了柜台。
“绿茶。”安瑾元置身事外地淡定点餐。
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矩形的咖啡桌上摆了一盆紫弦月,开着黄色的小花。由于是早上,只有叶子的边上有点浅紫色,到了中午应该就是饱满的青莲色了。
第一次来这里时也是这样的天气,将晴未晴的温度,是一个春天按耐不住不住地要剪掉尾巴,就此挣脱的时候。安瑾元暗笑自己成了一个热衷于忆往昔峥嵘岁月的人。
速度很快,高扬亲自端着餐盘过来。端正的笑容,欠下的身子,嘴里说着请慢用,可是高扬就是半点服务员的气息都没有。没有这么洒脱不羁的服务生的。
“我请客。”不单单是喝的,高扬还拿了抹茶蛋糕、慕斯、布丁、冰淇淋、沙拉,杂七杂八地摆了小半个桌子。
“以前你们就是常在这张桌子争得面赤耳红,我的咖啡杯都被你们摔坏了两个。”高扬在程瑜安旁边坐下,也不加糖,直接喝了一口黑咖啡。
“你不说,我都不知道是这张桌子。”程瑜安露出惊讶的色彩,手指在桌面拂过,寻找着记忆深处的质感。
“再去帮我调杯爱尔兰咖啡。”安瑾元突地说到。
“喝我的吧,早上起来的时候喝过一杯了。”程瑜安把自己的咖啡推到安瑾元跟前,安抚般地浅笑。他怎么感觉,安瑾元突然有点孩子气。
“谢谢。”嘴里的话曲折萦绕,最终,安瑾元只说了这么两个字。想要解释。安瑾元被自己刚刚的语气吓到了,那种娇嗔的感觉他是怎么做到的。要怪就怪高扬又提了从前。
之所以要爱尔兰咖啡,安瑾元其实只是想要咖啡中爱尔兰威士忌的味道。
捂住嘴,程瑜安打了个哈切。他的精神度就一直没有达到满值。
“又打哈切,你看你那黑眼圈,我还以为瑾元是个体贴的人。”
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让安瑾元和程瑜安的神色都变了,高扬以为是被自己说中了私房事的尴尬,接着调侃:“难不成是被赶到沙发后彻夜难眠?你们俩也真不够意思的,如果不是看到瑾元牵着金毛,我都不知道你们两个在一起了。瑜安,你不会是因为你昨晚跟我一起喝酒,才被瑾元赶出来的吧。”
不像安瑾元,程瑜安常来这,牵着四只狗来这的次数也都超过五次了。
不说话,程瑜安等待安瑾元的解释。
“没有在一起。”安瑾元开篇就打碎了两人的臆想,还耐心地解释了。“我晨跑时碰见了瑜安在遛狗,金毛是他送给我了,跟着狗有缘。”
“怎么偏偏就是瑜安的狗有缘,而且又碰巧坐到了这张桌子。”高扬是不到黄河不死心,让围观的程瑜安又爱又恨。
“从哲学而言,这叫不可知论。”不可知论,事情是不可知的,无法预料到。
“作为一个党员,我们得坚守这个世界是可知的。”
“我前两天看了你写地那篇论文,语言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