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穿好衣服了
“知道,我一定保密,等下我们怎么找我哥呀?”我开始有些担心
“根据你的地址和电话,我分析了一下,电话是肯定不能打,那是个手机号,估计是那个管事的号码,所以只能按地址找,太和我熟,而且那个禾龙村我更熟,那有我以前一起打工的朋友,陈丽也在那的一个玩具厂……”他想了想又说“太和那个水库不大,我们就沿着水库慢慢找,传销的一般比较隐秘,而且很多时候都是吃快餐,我们就挑扔快餐合多的出租屋找”
吴威不愧是班里的小诸葛,分析得头头是道。
我们出门,然后坐车直奔目的地。
广州确实很热,天空也灰蒙蒙的,不像我们家乡那样有蔚蓝的天和白色的云。沉闷的空气总是让人感觉烦闷,而且人流如织,就一个感觉——烦躁
下车,吴威拉着我就走,有几个人还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我当时也没怎么想,后来才感觉,两个大男孩手拉手,有这情结倾向的难免会把我们当同志看。那个太和水库不是很宽,却很长,碧绿的水波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从水库上还刮来阵阵凉爽的微风,让我心情好了很多!
一路寻找,除了失望还是失望,太阳顶在头上,脚下的水泥路也越来越烫,鞋子里面早就一片湿,身上更是汗流浃背,吴威拉着我朝一个小店走去,买了两瓶水,仰脖子就喝,不一会瓶子就见底了。
“阿姨,请问一下,你们这有没有一个叫的公司呀?”吴威向小店老板娘打听
“你也要去那?小伙子,正正经经进厂吧,那公司不靠谱,唉……”阿姨一片好心劝我们
“哦,我们不是进那公司,是来找老乡的”吴威继续说着
然后阿姨就告诉我们怎么怎么走,谢过阿姨,我们直接朝那地方奔去。
果然在那房子的下面,垃圾桶里和筒外,扔着很多一次性的快餐合,在那门外,站着两个人,在聊着天。没有注意我们的到来,估计30多岁的样子,还高大。
我们上去就问我哥的名字,首先他们不搭理我们,后来还是吴威聪明,说是我哥介绍过来的。听是介绍过来的,这两个家伙就来劲了,马上招呼我们进去,又是散烟,又是泡茶,首先他们还是没让我们见我哥,在我们花言巧语,软磨硬泡的努力下,最终还是答应了。
走进他们所谓的办公地点,我惊呆了。十几平米的房间,没有一张凳子,几十个人全部坐在地下,一个戴眼镜的家伙在前面眉飞色舞的在高谈阔论,我哥聚精会神的在听着那家伙的讲座,我们进来他也好像没发现。我管不了这么多,以盖过那小眼镜的声音大声叫道“哥,你在干嘛?”因为我说的是家乡方言,其他人听不懂我的话,只有我哥和骗我哥来的老乡能听懂。
小眼镜被突然的狮子吼惊呆了,嘎然而止,停止了他的催眠曲。大家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了我和吴威,我哥首先是呆滞,然后是惊讶,马上站起来,一步一步靠近我。
兄弟两久别重逢,我紧紧的抱住了他,眼泪不知何时又掉了下来。我拉着我哥直接往外面走,首先他还不愿意,以询问的眼神向那小眼镜征求意见,我大声用普通话说“我奶奶死了,我哥哥是长孙,家里急着他回去,有什么事出去再说!”
没办法,虽然奶奶生死未卜,还不知道动没动手术,但眼下,我没有其他借口。
那些传销的头目当然不会这么轻易让我们走,况且我哥的身份证还在他们手里,还是吴威见过世面,他向那头目说“走是势在必行,如果你们想继续隐藏在这,就乖乖交出身份证,否则我们一报警,你们谁也跑不了”
可能那头目不想和我们纠缠,也可能是怕我们报警,最终还是把身份证还给了我哥,我哥还不情愿的样子,只是听说奶奶死了,按我们家乡的习俗,长孙是必须在场的,所以还是跟我们一起离开了。
我知道,一时半会我是说服不了我哥的,他已经被洗脑了,我的任何语言都无法打动他发财的梦想。所以我还是一直骗他,没有把实际情况告诉他,以后他知道了,时间久点,他也会慢慢清醒的,况且家里还有妈妈,妈妈一定能说服他,而且家里发生这么多事,他也应该回去帮妈妈分担!
在吴威那休息了一晚,我把哥哥送上了北上的列车,但我没回去,也只是找了个借口留在了广州。
吴威上班了,我只有自己出去找工作,以前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要读书,要毕业证,这次在广州找工作才知道那些东西的重要性。我现在大学没毕业,只有高中毕业证,又没工作经验,可以说处处碰壁,何况又是个相对的淡季。
找了一天,我精疲力尽的回到吴威的出租屋,他还没下班,我自己先洗澡,洗完澡想休息一会再出去吃饭,没想到一下就睡着了。等到吴威叫醒我,都晚上7点多了。
“你们上班多少小时呀?才下班?”我问吴威
“唉,出门在外没办法呀,每天得上11个小时,我还是组长,自由点,不用那么卖命干体力活,要是员工就更苦了……”吴威告诉我
“那真的挺累的……”我说
“还没吃饭吧,走,一起吃饭去!”吴威拉着我就走
可能直男骨子里对于牵手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可我却感觉怪怪的。
又是那个大排档,不过这次我们各自点了两个菜,我点的香菇炒肉和红烧鱼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