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倒是吃了, 胃口不是很好, 剩饭了。排便次数正常,也没发现其它不妥的地方。”
“那就真的是心情的问题了?怎么突然就变差了?”
就在大崎医生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突然发现那只原本站在窗台上顾影自怜的大凤头葵花鹦鹉,脑袋上原本垂下去的鸟冠迅速立起。
不止如此那只鸟的胸腹也挺了起来,脖子还高高的扬起,原本的无j-i,ng打采瞬间消失不见。
大崎先生与护士小姐都被这变魔术一样的变化给惊到,顺着它的视线透过窗户向外看去,就见天空中一个小黑点距离他们越来越近。
黑点飞近了,护士小姐惊讶的说道:“是一只渡鸦,爪子底下好像还抓着什么。”
比他更熟悉情况的大崎先生,此时扶了扶眼镜框说道:“是渡,就是被葵养大的那一只,很会讨葵喜欢的,难怪看见那家伙过来,葵就变j-i,ng神了。”
他们说话间,渡已经飞进来了,爪子底下抓着的东西此时也看清楚了,是一个早川家那边用来给鸟喂食的金属杯。
那个金属杯里面装的是葵最爱吃的葵花籽,是家人一早准备好,渡飞了几十公里带过来给葵当零食的。
咔吧,呸。
咔吧,呸呸。
大白鹦鹉欢天喜地的嗑着黑渡鸦带过来的葵花籽,丝毫不见它刚刚在窗户那边装壁画的样子。
渡在这边陪着葵度过了整个下午,晚上下了班的成一先生开着车来接它们两只回家。
葵什么事都没有,早上喝过药之后,晚上症状就没有了,连药都不用带回去。
大崎医生分析葵这一次感冒很有可能是因为生活的室内s-hi度太低引起的,冬季本来就空气干燥,早川家为了给葵保温,又是空调又是电暖气的,这些加热器材的使用,很有可能让室内本就不高的s-hi度降得更低。
太过干燥的空气会刺激鸟儿的呼吸道,进而降低它们的免疫力,所以葵才会出现嗓子嘶哑,畏寒等等症状。
早川家吸取了教训,在葵与渡居住的阁楼里,空调机的旁边多出了一台小型加s-hi器,温度计的旁边还多出了一个s-hi度计。
而渡也打起j-i,ng神,用葵的小方巾把鸟窝铺的厚厚软软,然后将自己的翅膀当成天然加热的羽绒被,给葵盖着睡。
没过几天鸟会馆那边传来消息,玄先生的伤口愈合的非常好,胸腹部的绒羽也已经全部都长了出来,大崎先生昨日给它做的全面检查,确认它符合放归条件。
大崎先生与成一先生商量,都同意尽早放飞,因而玄先生的出院时间,就被定在了明天上午。
当天上午成一先生带着葵过来给玄送行,已经从大崎先生养的那只玄凤鹦鹉那里知道它今天出院的玄先生非常淡定,乖乖配合着店内的医生护士们做出院之前最后一次检查。
同样得知老族长今天要出院的渡鸦群,浩浩荡荡的来了十几只,这些大渡鸦都是过来接鸟的。
为防万一成一先生还带来了他父亲的那一顶羊皮帽子带了过来,就是想着万一那只老渡鸦自己飞不回去,还能有个第二选择。
临飞之前玄先生在鸟会馆的大堂内四处盘旋,与照顾它两个星期的医生护士们道别。
看着飞在自己头顶的呀呀叫的康复病患,鸟会馆中的众人都忍不住会心一笑。
之后玄先生又回到葵与成一先生这边,真诚的再度向他们表示感谢,葵看着玄先生对自己客气又尊敬的样子,心理真的好尴尬。
自从在病历卡那边得知自己比它大之后,葵就发现玄先生对它的态度就变成这样。
按理说被尊敬应该是件很开心的事情,但是葵知道渡鸦的性格,它们只会对自己信服的,知识充沛有学识的前辈才会有这种态度。
虽然被鸟承认学识渊博它很高兴,但是葵一点都不想成为玄先生的前辈.......
眼看着落在鸟会馆外面景观树上的渡鸦们貌似等的有些着急,开始躁动不安的哇哇乱叫,大崎先生推开了大堂的玻璃大门,在清新的空气融入会馆的瞬间,玄挥着翅膀一跃而出,那些等着它的大渡鸦们也紧跟着腾空而起。
鸟会馆内的工作人员们涌到门口与它们挥手道别,葵在不远处的一株柳树上看见了渡,它应该也是得知玄今天要出院,过来送行的。
已经成长大渡鸦样子的渡,落在柳树干枯的枝头,爪子用力的抓着树干上灰棕色的树皮,仰起头目送着那对渡鸦群飞离自己的领地。
在玄飞过它头顶的时候,渡突然鼓起嗉囊胸腔共振用力的发出呀呀的高声鸣叫,那是渡鸦心情大好的时候用来表达喜悦的叫声。
从它头顶飞过的渡鸦群闻声立即给出了回应,群里还有几只小渡鸦看样子貌似是渡的同班同学,听懂它的叫声后还特意减慢速度,和着它的声调呀呀的也叫了几个节拍。
自从渡救助了玄先生之后,渡鸦群对它的态度就缓和了许多。
尤其是群内那些与它年龄相近的年轻雄性渡鸦们,自鸟会馆这边‘了解’到渡的审美口味后,以往对它的防备之心便瞬间消失不见。
要知道它们族群里的雌性渡鸦们可没有一只是长成‘那样’的,所以别看渡既聪慧武力值又高,但它只要保持住现在的审美水准,那大家就永远都不可能是情敌。
送走了康复的玄先生,早川一家的生活又恢复的往日的状态。
只不过在经历过葵的冬季‘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