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切泽瑞不甘落后,“家庭手工自制的果酱,肯定比超市里买的要好吃很多。”
梅少陵无法拒绝切泽瑞的热情,只好朝他温和地微笑。
他们走了很长一段路,梅少陵走得一身大汗,却畅快淋漓。家务助理飞快地在大树下铺上了餐布,摆放好了丰盛的下午茶点。端木诚陪着梅少陵坐在草地上用下午茶,切泽瑞留给他们两人独
处的空间,去湖边钓鱼。
梅少陵躺在草地上,望着茂密的树叶和星星点点的碎光。微风吹拂,蒸发了他身上的汗水,带来阵阵凉爽,让他有点昏昏欲睡。
“我们已经开会决定了,授予你一等功勋。公文已经下来了,奖章打算等你回去后给你,大概会有一个仪式。”端木诚说。
梅少陵看向他:“我最讨厌这些仪式了。”
“这是你应得的。”端木诚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脸。
“是我用职业道路换来的。”梅少陵自嘲道。
端木诚轻叹了一声,握着他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还有你的职位调令。等你归队后,你将会担任特别行动处处长一职。”
这个职位听着霸气,但是大家都知道,这属于二线行政职务,除非特大案件,否则不会参与行动。他以后明天要做的,就是开会、写报告、培养和提拔年轻干部。职权是大了,但是,就此退
到了幕后。
“在我人生计划里,起码三十年后,我才走到这步的。”
“提前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端木诚安慰道,“并不是只有在前线,你才能发挥作用。事实上,身在后方,运筹帷幄,指挥全局,同样重要。你会是个很好的指挥官的,少陵。我也相信你
会喜欢上新的职务的。”
“可是我讨厌开会和写报告。”梅少陵撇了撇嘴,几乎是在撒娇了。他除了在床笫之间会妩媚求欢,平日里一贯稳重矜持,严肃正经。此刻大概是因为被太阳晒得暖暖的,彻底放松下来,倒
显得活泼可爱了许多。
端木诚注视着他的目光愈发充满怜爱,忍不住俯身下去吻了吻他,说:“我那里有几十种报告模版,回去了发给你,不用发愁写不出来报告。”
梅少陵扑哧笑了,摸着他的脸,抬头回吻他。两人缠绵地吻了好久才分开。
午后日光温和,梅少陵觉得浑身都懒洋洋的,意识渐渐模糊,在丈夫怀里睡了过去。等他醒来,发觉自己已经躺在了卧室的窗上。
夕阳已经快要落山,木屋正沐浴在最后的夕照之中。饭菜的香气从门缝里飘进来,依稀听到端木诚和切泽瑞在客厅里交谈,似乎在讨论着昨日的棒球联赛。梅少陵伸了个懒腰,满足而又愉快
地打了一个呵欠。
那一刻,他有点希望这样悠闲懒散的日子还能持续得再久一点。 晚饭是鲜美可口的烤鱼,鱼都是切泽瑞下午从湖里钓上来的。鱼肉烤成金黄色,浇上用野樱桃制作的酱汁,酸甜味美,所有人
都赞不绝口。家务助理的指示灯一路亮着红灯,被夸奖得很不好意思。
饭后,切泽瑞从酒窖里开了一瓶好酒,给自己和端木诚各倒了一杯。梅少陵因为还处于复健期,只得到一杯花茶作为饮料。这让梅少陵顿时感觉自己成了未成年人一样,觉得十分好笑。
今夜没有球赛,三个男人都不爱看连续剧,于是切泽瑞取出了扑克和筹码,大家坐在壁炉前和沙发之间的羊绒地毯上,开始赌牌。
作为情报人员,虽然不是间谍科的,但是梅少陵也受过专门的训练,一直以自己牌技好为骄傲。没想到几盘下来,他拼不过老奸巨滑的端木诚就算了,居然连切泽瑞都比他打得好。梅少陵隐
隐觉得不妙,手里的筹码很快就输得精光。
“你出千了?”他忍不住瞪着切泽瑞。
王储立刻举起双手,无辜地大叫:“苍天在上,我才不屑出千做假呢。你自己牌技臭,可不要诬陷我哟。”
端木诚也笑了,“少陵你太久没打牌了吧?”
“我当年可明明是队里的牌神的。”梅少陵不服气地念叨着,“切泽瑞,你真的没动手脚?”
“你不信我,就来搜身嘛。”切泽瑞笑嘻嘻地把手举高,“来呀,宝贝,这个身体随便你摸。你想摸哪里就摸哪里。你要是摸到半张牌,我就学卢克在地上趴给你看!”
梅少陵脸上一热,唾道:“谁要搜身呀?胡闹!”
“不摸那就是默认咯?”切泽瑞笑得贱兮兮的,“不行呀,你污蔑我出千,置疑我的人格,伤了我的心。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你又要怎么样?”梅少陵没好气。
切泽瑞奸猾一笑,道:“不用筹码了。我们来玩脱衣扑克吧!输牌的人就脱一件衣服。支持的人举手!”
话音落下,他自己就高高举起了手。而端木诚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红酒,也抬起了手。
梅少陵啼笑皆非瞪着这两个男人,“你们这是联合起来针对我?”
“怎么是针对你呢,亲爱的。”切泽瑞笑道,“这分明就是情趣呀。”
梅少陵笑道,“那行,不玩21点。玩斗地主!”
中式打发才是梅少陵最拿手的。他不信这样切泽瑞还会赢他。
切泽瑞一口同意,端木诚则一贯无所谓。于是梅少陵做庄洗牌,重新开始。
五分钟后,切泽瑞放下最后一张牌,结束了第一局。他和梅少陵都把目光转向了端木诚。
“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