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吸粪车越开越近,一股刺鼻难闻的气味随风飘来。
周博士天天在研究室里面对的不过是一小块粪便样本,再不济就是一人一次的正常排便量。
面对一车子宛如生化武器一般,还不知道堆积了多久的粪便,周博士只有一个想法——
跑。
刚迈出几步,周博士忽然接到妻子打来的电话:
“老公,我和妞妞现在准备去双子塔那边逛逛,你现在在哪儿?”
周博士停下脚步:“我就在双子塔这儿。”
吸粪车越开越近,“拖拖拖”的声音越来越大,鼻腔里的气味越来越难闻。
“那你就在双子塔那儿等着我们啊……你那边怎么这么吵?”
周博士捏着鼻子,一边回头一边说:“我先不和你说了,这儿来了辆吸粪车,又臭又大……”
话音未落,像闷雷一样的“嘭”声在双子塔面前炸开。
周博士举着手机,嘴巴还保留在说“大”字的时候张开的状态。
猝不及防地,面前飞来一阵屎黄色的固体液体混合物,绝大部分扑向周博士的脸,还有一小部分小调皮直接冲进周博士喉咙深处,在口腔中炸裂开来。
周博士懵了。
电话里妻子焦急地问:“老公?老公?怎么了?!你那边什么东西爆炸了?!你还好吗?喂?喂?!”
漫天“黄沙”,天降“黄雨”,“香气”扑鼻,还有夹杂其中的无数难以言喻的东西……这台久经沙场的老式吸粪车终于在这一天,像控诉工作又臭又累似的,一齐在蓝天白云下爆发出来。
顿时,h市中心不少漂亮的建筑都被染成黄黑一片。
过路的车辆,行走的路人,路边的松柏,无一例外惨遭毒手。
这是有屎以来最严重的一场事故。
……
“严肃点!”
这场屎故现场的照片被闫队投屏在墙上,底下,平行世界警察局的警官们不由得发出一阵笑声。
大家都很惨,可就是忍不住笑啊,哈哈哈。
闫队呵斥一声后自己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意识到失态,闫队强咬嘴唇,缓了半天才止住笑意,再次抬头,大手一拍桌子,呵斥道:
“都严肃点!”
众人这才停了下来。
“重点是案子!……案子!”
闫队敲敲桌面,随即略过几张惨不忍睹的现场的图片,停在了最后一张上。
画面中,一个中年男人浑身是屎,双眼含泪,张着嘴巴不敢合上,对着镜头露出一副吃屎的表情。
闫队指着男人的照片:“这个就是报案人周博士。周博士是一位粪便研究专家,在这次事故中不小心吃了一口吸粪车炸出来的粪便,发现了……”
底下又笑成了一团。
闫队看着众人又带气又带笑,最后自己也没绷住,干脆坐下来喝了口水。
他刚喝了一口,便察觉第一排有双灼热的视线盯着他。闫队沉了沉心,问:
“小易,你有什么要说的?”
易潇无奈地摆摆手:“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案件。”
“……连环碎尸案。”
看见易潇这么热心案件,闫队反而觉得自己过于失态,重新站起来讲:
“好了,说正经的。这位周博士不小心吃了一口吸粪车里的屎,然后吐了出来,发现吐出来的东西里有块小碎骨头,于是报了警。”
“当地警方后来在吸粪车爆炸现场搜集了许多细碎的骨头,拿回去一查,发现是人骨头。”
在座众人绷紧了神经。
“根据当地警方的初步调查,在事故现场搜集到的碎骨头来自不同的三个人,这些骨头被打得很碎,警方推断是用有人搅拌机一类的东西分尸碎骨,再把渣滓倒进厕所。”
易潇:“这辆吸粪车的服务地点和路线都应该是确定的,第一抛尸地点应该不难查到。”
“小易说的对。”
闫队打开下一张图片:“当地警方根据这辆吸粪车的行走路线挨家挨户调查,终于在h市郊区的一家废弃工厂抓到了犯人。”
“犯人张扬今年三十三岁,未婚,无业游民,家就在这家废工厂附近。犯人张扬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而且这次也不是他第一次作案。犯人张扬说他自己前前后后在工厂附近抓了八个过路行人,因为想报复社会,所以把这些看上去生活幸福的路人抓来杀掉以报复社会。”
“当地警方对张扬家中、作案现场等地进行调查,发现张扬所说交代的犯罪情况基本属实。”
闫队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易潇举手问:
“闫队,意思是案件已经破了?”
闫队摇头:
“张扬作案事实有证据证明,但事情别有蹊跷,当地警方整理了几个主要的疑点,其中最主要一点是,张扬第一次杀人是在当地时间一年前,但这一年以来并没有人报警说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