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又像是躁狂症患者了。
顾渭想“他有病,他真的有病了……可怜的小锦。”他想把人搂进怀里,摸他的头让他安定下来,告诉他“不要害怕有我呢”,可是顾渭的手就只在空中虚晃了晃就垂下去,他只能无奈又痛心地看着时锦年受着未知痛苦的折磨。
等这一阵脾气过去,时锦年渐渐缓过来,擦擦眼泪平复下来,“顾渭,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有病?”
顾渭说:“……是的。现在的你不是真的你。我要治好你的病,让从前那个你回来。”
时锦年说:“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的我该死?”
顾渭说:“……现在的你做的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以后等你的病好了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想了。”
时锦年苦笑,“我的病能治好么?”
顾渭说:“一定能。国内治不好我们就去国外,总有好的一天。”
“可是你是现役军官,是不能随便出国的。”
“我可以转业。”
“是不是我不治好病你就不会放我走?”
“……会治好的。”
时锦年呆愣愣地好一会,然后坐起来抬眼看顾渭,里面说不清是信任还是无奈,“好吧,我答应你配合治疗。给我治病吧。”
顾渭喜出望外,简直想把人抱起来转一圈,可是自然没有那个胆量。
这天晚上时锦年意外地睡得早,可能是白天被捆绑了一下午累了。
顾渭悄悄走出卧室,到书房去看监控录像。
他想知道到底白天肖宝安把时锦年怎样了,早些时候肖桑打电话来被他以忙为由挂断,他不想听别人说些有的没的,还是眼见为实吧。
他调出监控,用快进开始查看。
很快他就找到了时锦年和肖宝安俩人从饭厅开始的肢体冲突那部分,他压着火继续跟进。
只见时锦年步步紧逼,然后俩人撕扯起来,从饭厅纠缠到客厅,撞翻了很多东西,肖宝安一度被压在身下裤子差点被扒下来,然而他毕竟年轻又身强体壮,从时锦年手里抢回裤子的控制权,然后发狠将人给掀翻,用裤袋捆起手脚。
接下来的内容顾渭都不敢看了,他的朋友不知道会遇到怎么样过分的事……肖宝安将时锦年从楼下搬到楼上,期间时锦年仍旧不肯安歇,又是蹭又是挑逗,最后肖宝安将人弄进卧室,推倒在被子上,然后……他像做寿司卷一样把人用被子裹起来,然后用找来的裤袋和绳子什么的把人给彻底绑起来,拍拍手,到卧室外面站岗到最后。
顾渭傻眼了,他居然误会肖宝安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居然真的有这种不为美色所动拒绝被霸王硬上弓的职业保安!
他心里五味陈杂,既为时锦年的病情感到担忧,为他的行为感到羞耻,又为自己的护短和不分青红皂白揍人的举动感到过意不去。
顾渭当下给肖桑打了电话过去,说明这边的情况,并说要向肖宝安道歉,要送上大笔的佣金和谢礼。
与此同时肖宝安正在肖桑和保安经历面前垂足顿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诉说委屈。
肖桑收了电话转头安慰他说:“行了,刚才顾老板也打电话过来说看了监控知道是场误会,让我替他转达歉意,还要赔给你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肖宝安已经进入祥林嫂模式了,不停地说:“狗才和他睡了!他骑在我身上要强j我难道我就不能自卫?!就让他整?!他们有钱有势的人也太不讲理了!不行!那对狗日的必须给我个说法!555太磕碜人了!”
67、正文完结章 ...
不管怎么说时锦年吐口肯积极配合治疗也算是柳暗花明了。
顾渭请了迪都最好的精神病专家会诊,制定治疗方案,最终专家敲定电击疗法。这种方法一般是用来矫正同性、恋的,现在这个社会对这事的接受度高了,这一套也就不时兴了。对嗜性癖的治疗国内尚在摩挲,还无完善的模式,只能借鉴以往的经验。
具体做法是当病患出现欲念时予以电击。休息三分钟再重复一次,每次治疗重复三次点击,每天一次治疗,十天一疗程。必要的时候可以辅助药物催吐。
专家再三保证说这个的疗效很好,并且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痛苦,就是通过电击给患者建立起身体里对邪念条件反射的厌恶机制,就像巴普洛夫的狗试验。让病患一想起yù_wàng就本能地恐惧。
对于这种绝对称不上舒服的疗法顾渭十分犹豫,担心过程太痛苦时锦年受不了。然而现实却是如此骨干——不接受这个就等于放弃治疗,时锦年的康复遥遥无期。
最后还是时锦年自己拿的主意,主动说可以接受电击治疗。
他说:“反正不坐电椅你也不让我爽,那滋味难受。”
顾渭不懂,为什么一个好好的人宁可去被电也断不了想和别人行那事的执念。
治疗的第一天顾渭不放心,陪着去看。
医生说电击的第一步是要让患者产生yù_wàng,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杂志,男性向女性向都有,让时锦年选,并说如果不够刺激的话还有av和gv。
时锦年笑说,“何必那么麻烦,你稍等。”他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盯着顾渭看了一会,然后对医生说:“可以了。”
医生和顾渭都一脸黑线无语。
接下来就是电击的过程,顾渭只看了几眼就再也受不了,转身出了诊疗室。
他受不了看着自己的朋友被电得浑身颤抖脸色发白牙关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