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玩儿着俞知乐的手心,一边说:
“放心吧,我就是来工作的。”
舒狂逮着这个空档,总算找到了发言的机会,强势插入了二人间的对话:
“你打网球吗?我闲着的,要不我们来一局?”
要是景上华在,肯定会对舒狂这句话进行惨无人道的吐槽。
你闲着的,就表示别人都是闲着的?你这自我中心病完全是晚期了好吧?没药治了好吧?那不要来祸害别人好吧?
俞良宴从小在父亲的带领下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对舒狂这种没什么恶意、但话语间都带着股低eq气息的人说不上讨厌,自然也谈不上喜欢,因此,对于他的邀战,俞良宴并不感兴趣:
“很不好意思,我很忙。”
舒狂一听就不爽了。
不是说没什么事儿,就来找这小妮子玩儿的么?怎么要到和自己打球的时候就说自己没空?
他上前了一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我叫舒狂,我要和你打一局!”
俞知乐一听,低下头开始琢磨:舒狂……反犬旁的那个狂……
诶?昨天晚上的那个哥哥?
而听了这话,俞良宴终于多打量了舒狂两下。
舒狂?
嗯,听说过,去年的mvp。
……那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猫在上次陈简过生日的时候,特意跑去省队,找苏杭要了舒狂的签名,俞良宴根本不会关注这个人。
舒狂则信心满满地认为,玩儿网球的,至少都该听说过他的名字,所以,俞良宴的表情,叫他很不爽。
他显然是听过这个名字的,但他一点儿都不惊讶,听到后,反而露出了个微笑,点点头,客气道:
“嗯,你好。”
说完,他就拉着俞知乐的手,准备离开。
“嗯你好”是什么鬼啊!你倒是给点儿像样的反应啊我说!
几乎是下意识地,舒狂就一把扯住了慢走一拍的俞知乐的肩膀,叫道:
“等一下!”
俞知乐被扯得一个踉跄,疑惑地抬头看看舒狂,又看看站住了脚,转回头来的俞良宴。
俞良宴用眼角的余光瞄着舒狂搭在俞知乐肩膀上的手,声音中低沉了好几个八度:
“放开。”
舒狂要的也只是俞良宴回过头来,并没打算为难俞知乐,他放开了俞知乐的肩膀,双手插兜,倨傲道:
“打一场?”
俞良宴见他放开了俞知乐,便把这只尚未搞清楚状况的猫拉到了自己身边,重新打量了一遍舒狂,要求:
“给我家猫道歉。”
舒狂眉毛一挑。
什么猫啊?
他往四下看了看,看不到任何类似猫的生物,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被俞良宴护在身后,一脸懵懂地扒着俞良宴的西服边看着自己的俞知乐,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他指的是谁。
舒狂翻了个白眼,说:
“我为什么要道歉?她先告诉我的,你比我厉害,我倒想看看你是怎么个厉害法。”
俞良宴闻言,低头看了看俞知乐,俞知乐却拉着他的西服边,仰着脸儿,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满目都是闪闪的崇拜和信任,小眼神儿闪得俞良宴很无奈:
猫啊猫,你要不要这样到处推销我?
不过,要真的是俞知乐的意思的话……
俞良宴蹲下身来,温柔地询问俞知乐:
“你想要哥哥跟他打吗?”
俞知乐看了一眼舒狂,低下头又思忖了片刻,认真地点了点头。
俞良宴对她露出了一个叫人目眩神迷的温柔微笑,再起身时,顺手就把自己的西服脱掉了。
他抬手扯下了自己的领结,刚才的一身贵族公子的气质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轻松自在、甚至带着一点点痞气的微笑:
“去哪里?”
☆、116.第116章 太叫人操心了
现在,几乎每个场里都在比赛,唯一没被占用的,就是室内的一片场地了。
舒狂对此有些不满,对他来说,在大庭广众下,沐浴在围观者崇拜的眼神和欢呼中,才更加容易叫他血脉贲张,从而打出漂亮的好球来。
然而……
除了场边盘腿坐着,叼着根棒棒糖看热闹的俞知乐外,毛都没有一根。
俞良宴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西服脱了下来,披在了场外围观的俞知乐身上,领带也歪歪斜斜地挂在了俞知乐的脖子上。
乍一看,俞知乐被这件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大了的衣服包了个圆儿,像是拱进衣服堆里、被衣服埋掉了、只露出一张脸来的小猫崽子。
看着俞知乐乖乖蜷在场边的样子,俞良宴忍不住又在比赛开始前,走上去捏了捏她软软的小脸蛋:
“要是哥哥输了怎么办?那可是去年的mvp。”
俞知乐乖巧地缩在衣服堆里,动也不动,说:
“没关系,哥哥输了也是很帅的。”
俞良宴笑了,抬手把她一顿揉搓,直到她一脸凌乱地歪倒在衣服堆里,俞良宴的恶趣味才得到了全方位的满足,把她拎起来,重新用衣服裹好,说:
“等哥哥打完了球,再去办点儿事儿,就请你吃好吃的。”
俞知乐刚准备点头说好,景上华的声音便从室内训练场的门口远远地传了过来:
“你怎么又跑了?我找你半天,还以为你又被锁了……”
话说了一半,景上华才注意到,这里貌似还有另外两个人。
舒狂一看来人,顿时一个白眼翻到了天灵盖里去。
他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