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刀的回答,他颓然的垂下双臂,正欲离开,却听到一刀的声音又在背后响起,字字诛心,她说:“以后,还是不要再单独见面,这样不好。”
“好!”苏恒没再说什么,只要是她要求的,那他便答应她。
自那以后,苏恒便离开了青竹山庄,几年未曾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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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忆起第一次一刀毒发的时候,曾瑟缩在墙角,问苏恒为什么要杀她。也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告诉苏恒,便开口问了句:“那你以后打算拿一刀怎么办?”
苏恒神色依旧淡然,只淡淡说:“以前,我以为她爱上大哥,以为大哥能保护好她,所以我才放开她,而今……大哥保护不了她,而她……”他顿了顿,望着房间的目光坚定:“如今,我不会再放开让她一个人。”
见着这样的苏恒这样说,我觉得,既然他们现在都确定彼此的心意,这样就够了,我也无需多说些什么。即便是当年有误会,也让他随着时间流逝算了罢。
作者有话要说:
☆、如假似真
我终究没有从苏恒这边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及过去,因为就连一刀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好在有这几年的心里准备,心中也不算是太失落,我的弯刀坠子与一刀的弯刀坠子,经过证实,是同一块材料所造,也就是说我和一刀,应当真如话本子那样所说,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即便不是亲生的,也应该是堂兄弟姐妹之类。
虽没弄清楚自己的身世以及过去,但多出个姐姐,我心中还是很欣喜的。原本想问问苏恒,他到底是怎么认识我,又是怎么知道我身上有这个吊坠而在那堆废墟中将我扒了出来,然,还未待我问出口,宋谨言就回来了。
宋谨言回来的时间刚刚好,几乎就在苏恒讲完故事的同时进得院子,让我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在外面偷听故事,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宋谨言应该并没有这么无聊。
与宋谨言假成婚的事,只有我与他俩人知道,苏恒并不知道,他不知道的后果便是,安排房间时,只安排了一间,知晓宋谨言瞒我的这许多事之后,我没有多大跟他同房的意愿,便打着哈哈道:“时间不早,你们先歇息吧,我留在这里照顾一刀就行了。”
宋谨言完全没有在被人发现谎言后的自觉,他微微偏头看着我,似笑非笑道:“你确定?”
我:“……”真想撕了他那张笑得让人寒颤的脸。
苏恒适时开口,说出的话却让我想撞墙,他说:“不用了,阿芸这里我看着就行,你们这些天连着赶路,应该也是累了,先去歇息吧。”
我慌忙摆手:“不累不累,你去歇息,我来照顾一刀就行。”
宋谨言直接拎住我的后领,语气中带着些鄙夷:“你半点儿医理都不懂,留在这儿不是添乱吗?”
什么叫添乱?我转过头恨恨瞪着他,他却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听话,回去休息,你在这里也帮不上忙。”
苏恒再一次开口,让我几乎跪下,说好的默契呢?两年朝夕相处的默契去哪儿了?他难道看不出来我是在找借口么?
夜半,尽量让自己往墙角滚,自知道他有意瞒我一刀是青竹山庄的大少夫人后,我便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对待宋谨言,他倒是没有任何坑了人被发现的自觉,如今躺下不过一炷香,他竟已经睡着了,我咬紧牙关,才控制住自己想要去揍他的冲动。
这晚,我睡得并不安稳,期间似乎又做了一个梦,很奇怪的梦境。
梦境中阳光温和,似乎是在一座大山脚下。
桑树上挂着的一颗颗桑葚红得发黑,我脱掉鞋袜便要往树上爬,宋谨言既不帮忙也不阻止,只是凝神守在树的下方。
“好甜,宋谨言,你要不?”我手上拿着刚撇下来的小枝桠,身子微微向前倾,看着树下的宋谨言,小枝桠上的黑色桑果已被吃得干净,仅剩几颗红里带着青的果子,就这样俯身看着他。
他却是一言不发的看着我。
“你看什么呢?到底要还是不要。”见他这样,我不禁有些羞恼,皱眉嗔道。
宋谨言这才似突然回过神来,敛下眸子,摇了摇头,未置一语。
“很甜的,你真的不要?”我不死心的再次问道。
宋谨言不再理我,只坐在树下闭目养神起来。
见他不理我,我也觉得无趣,便不再逗弄他,继续往上爬了一层,试图去摘那一串被黑黝黝的桑葚压弯的小枝桠,因着太过专心摘桑葚。
“小心背后……”宋谨言却突然在树底下喊了起来。
听得他主动说话,我停下手里的动作,趴在树枝上,笑嘻嘻的看着宋谨言道:“怎么?想要了?”
宋谨言似没有心思理会我的调笑,直接开口道:“你身后有条蛇,快下来。”
“我身后有条蛇?你开什么……”我话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惊叫道:“蛇?”直觉转过头去,那条蛇刚好对我吐着信子,那信子离我几乎是只差一寸远。
“啊……”我听到自己一声划破天际的惊叫声,硬生生被那条蛇吓得从树上掉了下去,那条蛇似乎不满我这个人类打扰到自己休息,亦跟着从树上滑下一层,盘在树上张开口便朝我咬了过来。
躲是躲不过了,我认命的闭上眼,就在我以为自己会被咬到的时候,宋谨言却将我护在了怀中。
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看着宋谨言苍白的脸,发黑的嘴唇,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