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初见放下了勺子,知道这个时候也不能跟他犟,于是随口道:“一团灰色,就叫它灰灰好了。”
男人笑了笑,眼尾上扬的弧度预示着他的心情还不错,“灰灰?这个名字可真是有够随便,不过也好,简单通俗。”
许初见扯了扯嘴角,她觉得这个时候他心情可能不错,即使再怎么不愿跟他说话,也得趁他心情好套一些话。
便接话问道:“顾先生,你不是说以前也养过猫吗,后来怎么样了?”
顾靳原的眸光停留在她身上,像是在考虑着什么一样,随即沉吟了一瞬。“曾经是养过,后来送给别人了。”
许初见哦了一声,只是说道:“猫不能随便送人的,要是和以前的主人关系很好,以后肯定是养不熟的。”
不知道是从哪听来的这个结论,许初见便随口这样说了出来。
“养不养的熟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觉得就算性格再倔的猫,总也会有服软的那一天吧。”顾靳原的眸子浅淡地睨着她,是在认真回答这个问题。
可这么一说出来,听在许初见耳朵里面又变成了另外一种味道。
“顾先生,你有些话可以明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许初见的声音很轻,垂着眸子只是看着自己面前的碗,情绪不是很高。
他可能就是在等着看她是不是有服软的一天。
顾靳原峰眉微蹙,不温不火道:“我只是就事论事,你别对号入座。”
她没有再说话,一直到上了楼两人都没有再交流什么。
回到卧室里面,许初见便是第一时间在抽屉里翻找着什么,她记得上次在医院里她拿了一瓶药。
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拧开瓶盖正欲将药片倒出来,顾靳原在这个时候恰好走了进来。
他伸手拿过她手里的药瓶,有些皱眉地问:“这是什么?”
许初见想从他手里拿回来,而那只修长有力的手却是不放,她只得回答:“避孕药。”
男人的唇角冷淡了几分,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身上,“上次那医生不是说了,这种东西不能多吃?”
她平淡地说道:“我怕闹出人命。”
“有了那就生下来。”
---题外话---哎呀更晚了,,,不好意思哈
☆、119.117你有没有忘记过什么人?
“有了就生下来。”
许初见听着他这样轻描淡写地说着这话,语气稀松平常好像就在说着什么不相干的事情。
她微微勾了勾唇,清秀的眉眼间染上了些嘲弄之色,像是听到了件好笑的事情搀。
“顾先生,你觉得我们这样的关系有资格说这样的话题?要是真有个万一,我没有那个胆子和勇气承受那些痛苦。悦”
光是一个沈绍廷,便将她的生活搅得一团乱。
而这个男人的背景只会更深,这样的高门大户,又岂是她能够企及的。
所有人都觉得是她高攀了他,连许初见自己都是这样觉得的。
说完,许初见从他手里抢过药瓶。而顾靳原像是在消化着这件事情,一时间没有留意倒是就这样给她抢了过去。
这句话堵得顾靳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是看着她转身走出房门,什么都没有说。
要是真有这样的万一,也不见得是个不好的事情。
夜色深沉。
许初见看着墙上的时钟渐渐逼近十点,才开始有了困意。
不是不想睡,而是不敢睡。
果不其然,似睡非睡间,她听到卧室的门被人打开,随后便是大床的微微下陷。
许初见所有的睡意在这一刻又全部消失殆尽,只是僵硬着身子任由着身后的男人伸手揽过她的腰。
背靠着火热的胸膛,她也没有挣扎,也不敢。
她本来就紧张,手紧握着床单一角,却蓦地被一只大手抓住,她冰冷的手瞬间被那温热的掌心包住,随后手脚都被他困住。
许初见一时之间动弹不得,这样的姿势也着实是不舒服的,她有些无奈的想闭上眼睛。
男人低醇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浅淡却像是醇厚的红酒一般,轻问:“你这手脚倒是冷的和冰渣子一样,平时能睡着吗?”
他知道她没睡,身子那么明显的僵硬,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许初见继续闭着眼睛,假装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反正最近似乎说什么都会引起这个男人的不满,还不如闭嘴。
怎么不能睡着?要是没有他的话,只会睡得更香。
只是现在这个时候,许初见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这句话来。
顾靳原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开始有些不依不饶,抽出一只手顺着她的腰线渐渐划动,一时间她本就僵硬的身子更加不自然。
“又装睡?”
许初见咬了咬牙,她的沉默换来那只手更加肆意地游走,她只能闷声说着:“我本来就打算睡了,你是把我弄醒的。”
那只肆意游走的手重新搁在她腰间,收紧了几分,两人之间的距离更加贴近。
突然顾靳原不经意地说着:“既然睡不着,那就说说话。”
幸好只是说说话,她心里有片刻的放松。
可许初见觉得他们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尤其是最近,她发现自己总能轻易地挑起这男人的怒气,后果却是她不愿承受的。
许初见就这一沉默间,身子便被他转了个圈,正对着他的方向。
她只得出声问道:“说什么?”
从声音及语调中便能听得出来,她的情绪不高,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