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您是这里的老人,对当年威向民在这里自杀的事情,您能不能跟我说说?”
老所长面容一僵,最近这是怎么了,这么多人问起当年的事?
“你为什么会想要知道这件事,你跟威家有什么关系,或者说跟清家有什么关系?”
他会这么问,是因为不管是威家的人还是清家的人,都不止一次的来这里询问当年的事情,而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重复。
“两家的少当家都是我的好友。”对此他并不打算隐瞒。
“这身份还真是有点让我没想到,既然你是他们两位的好友,为何还要旧事重提?据我所知这两个年轻人关系很亲密,你这么做不是在揭他们的伤疤吗?”两个人正在办公室,所以说话并不需要有什么顾忌。
“旧事重提是为了他们的伤疤能够抚平愈合,而不是一直在流脓恶化。”事情没查清楚,对他们两个来说都是一块心病,加上现在南门家的穷追猛打,这件事不调查清楚,威含这辈子都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而且他也很想知道,威含二叔被陷害,到底是不是清心言的父亲所为。
“当年他死之前并未有什么异常,这话我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威向民出事那天正好赶上他当班,所以的确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
“我想知道他在死之前见了谁。”
“见了他的哥哥,还有他的妻子。”
“他们分别见了多长时间?”
“本来威向民一直拒绝见任何人,即便是律师他也不见,但那天他哥哥托了关系,又带着律师来到这里,最后威向民见了他,但两兄弟见面后,律师就被请了出去,具体说了什么也没人知道,大约十分钟的功夫,他妻子来了,于是哥哥出来妻子进去,不过她与威向民只说了大约三分钟的时间,便气愤离开。”
“也就是说,最后一个见威向民的是他的妻子。”
“对。”
“他的妻子一共来过几次?”
“就来那一次。”
枭墨轩微微点头,眼神变的幽深,“那么当年他可曾留下什么?”
“并没有,他在进来的时候,任何私人物品都没带,死之前也没留下任何东西,包括只言片语。”
“我知道了,谢谢您如实相告,我就不打扰了,再见。”枭墨轩说着起身打算往外周,
老所长突然说道,“在你来之前的前几天,还有人来问过这件事,不过我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女人?”
“嗯,年纪不大,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枭墨轩忽然想到南门梦娴,“我知道了,谢谢,您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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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看守所出来,回市区的路上,他给威含打了个电话,“在哪儿?”
“在家,正打算出门去见南门梦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几天前来过看守所这边。”
威含一愣,“看守所,我二叔曾经关押的地方?”
“对,你之前有没有来过这里?”
“去过,但也没查到什么,难道你有什么发现?”二叔出事之后,他就亲自去过那里,可惜什么线索都没有。
“你二叔死之前见过两个人,一个你父亲,另外一个就是你二婶,正常来说你二婶见你二叔的时间,应该要比你父亲更长才对,可是她只说了不到三分钟便气愤离开,你可有想过是为什么?”
“我二叔死后,二婶跟我们来往不多,而且也不愿意提及二叔的事情,记得曾经有一次我问过,但她当场走人什么都没说,我虽然觉得奇怪,可我当时并不知道实情,以为他跟我二叔的感情太好,所以每每提及二叔她总是很伤心,可现在想想似乎不太对劲了,因为在我二叔被设计陷害之后,我二婶便嚷嚷着要离婚,在那种情况之下,她对我二叔有的应该是嫌弃和憎恨。”
“所以,我见还是你见?”
威含想了想,“还是我去吧。”
“好。”枭墨轩这人不喜废话,做事更是干脆利索,所以他说他去见,他便没再啰嗦。
挂断与枭墨轩的电话,威含约了二婶在咖啡厅见面。
二婶答应见他,本是要说说威子琛工作的事情,她觉得不能让儿子就这么离开公司。
半个小时左右,威含来到约好的咖啡厅,见二婶已经坐在里面,他抬脚上前礼貌叫人,“二婶。”
“嗯,坐吧,我帮你点了咖啡。”二婶包养的还不错,看着气色也很好,可见过的还算舒心。
“谢谢。”
“听你弟弟说,他惹你生气了?”
威含看了眼二婶,端起咖啡轻抿了口,“开除是因为他自作主张做了不该做的事,但我今天来不是要跟您说这个,我是有事情要问二婶。”
“你的意思是,你弟弟不能再回公司上班?”二婶的表情明显有些不悦。
对二婶这个人他一直都很尊重,即便她一直都很高冷,可他觉得她人不坏,但现在他却不知道自己之前的看法是对还是错?
“从目前来看,他的确不适合再回公司,至于以后他要做什么以后再说,现在我们来说说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