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就这么点优点,也被你看出来了。”唐萍嬉皮笑脸。
周冰冰撇撇嘴:“拉倒吧,我要不盯着你,你恐怕也和那几个娘们一样,也要说猜不出来。”
唐萍也不否认:“嗯,可我还是念着我们是一个办公室出来的……”
周冰冰打断了唐萍重温旧梦的企图:“少来,我提醒你,你可不要胡思乱想,你是有女朋友的人哦。”
唐萍连忙说:“不敢,不敢。”
周冰冰脸一板:“嗯,你又来了?”
唐萍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摊开双手:“你看,我敢也不对,不敢也不对,那你到底要我敢还是不敢呢?”
周冰冰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了,惹得周边的行人纷纷侧目。
一对酒气熏天的金童在街道上嬉笑取乐,是古堡区城里不太多见的靓丽风景。
“对了,小冰冰,我说你还是抓紧找个男朋友吧,免得她们说三道四,又难听又难看的?”
“唉……”周冰冰轻轻地叹了口气。“再说吧,你女朋友谈得怎么样?”
唐萍没好意思面对周冰冰的问题,把目光移到了前面庄楼的霓虹灯上:“你是说区医院的银花吧,唉,就那样吧。”
周冰冰开起了玩笑:“什么叫就那样啊?到底你把人家怎么样了?”
唐萍无奈,实话实说:“嗨,不怕你笑话,快分手了。”
“是吗?”周冰冰有点诧异,“前些日子不是挺亲热的吗,人家还到办公室来喊你回她家吃饭呢。”
唐萍愤愤不平地说:“那是我还没下放之前,下到宾馆了,她妈就没个好脸色了。”
提到后期服务中心,周冰冰打住话头,不再说话。
“任由办公室主任徐大恒这般猖狂,你以后哪里还有好日子过呢?”眼见着快到周冰冰住的地方了,唐萍不失时机地极力想表达对周冰冰的关切。
“你就别替古人担忧了,你还是想想你自己的处境吧。”
唐萍这才意识到,今晚上仗着喝了几杯酒,又当着几个娘们的面,彻底把办公室主任徐大恒得罪到家了。
官场上,越是那种受气包式的人物,受压抑的时间长了,报复心理就越强。
两个人低着头,一步步往前走,都在思量着今后该如何面对办公室主任徐大恒的打击报复。
周冰冰一抬头:“我到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等等,”唐萍若有所思,猛然喊住了周冰冰。
“怎么了?你还要干什么?”周冰冰下意识地抱紧了胳膊。
唐萍很认真地说:“宾馆里有没有一个叫顾洁的服务员,十七八岁,圆圆的脸,挺逗人喜欢的一个丫头。”
周冰冰想了想,说:“好像有一个,你问这么干什么?”
“她怀孕了。”
“什么?”周冰冰差点叫了起来。“你怎么知道的?这种事情可不能瞎说的,人家还是个小丫头呢。”
唐萍急忙解释:“真的,我没有瞎说,是银花告诉我的,今天上午才作的检查。”
周冰冰沉下脸来:“这又什么大惊小怪的,现在的丫头们疯得很,唐萍你是个大男人,以后这种消息别到处乱传播,传出去人家小丫头还怎么回家见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唐萍压低声音说:“这是办公室主任徐大恒干的。”
“真的?”周冰冰瞪大了眼睛,停住了脚步。“我不信,你看她那熊样,还敢来真的?”
“这个你就不了解了,越是像办公室主任徐大恒这种蔫不啦叽的男人,越坏,坏起来就一定是坏透了。”
“你呢,你好像也挺蔫的嘛。”
“别打岔,听我给你讲,银花吓唬那丫头,我认得你,你是建江宾馆的服务员。那丫头就点头,银花又说,你这么小就乱搞,以后会烂死的。那丫头就哭着说,不是她自己愿意的,再问她是谁干的,她摇着头死活不肯说了,逼急了,就哭,我不能说,我不能说,说了我要被辞退的。我琢磨着,这肯定是管着她的人干的,你想想,谁能有权利辞退她?”
“说了半天,你也没证据证明就是办公室主任徐大恒干的。”周冰冰沉思了一会儿,又打量了唐萍一番,笑了:“你这个家伙,我看也是蔫坏蔫坏的。”
唐萍讪笑:“哪里呢,我这不是给你帮忙吗?”
周冰冰与唐萍又相视一笑:“少来,说得好听,给我帮忙,还不是给你自己帮忙啊?”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条定律和法则同样适用于官场。
如果没有这场聚餐,周冰冰不会和唐萍有什么瓜葛,如果没有酒桌上的荤段子,唐萍也不能帮上周冰冰的忙,再如果不是一起得罪了办公室主任徐大恒,唐萍别说扶着周冰冰的小腰,就是和周冰冰面对面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这官场上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想到这,唐萍傻笑起来:“那我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今晚上谢谢你了。”
不客气,今后只要用得上我唐萍,一个电话,一条短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哈,德行,拜拜。”周冰冰乐了,摆摆手,走进了一座小院。
唐萍站在街道上,傻傻地望着周冰冰风摆杨柳的背影发了好一阵子呆……
周冰冰负责建江宾馆工作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主动接受卫生防疫部门的检查,并给宾馆的全体员工检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