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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有物证?”
铁处猛然一惊,显然她没料到我心思能够如此缜密,在铁婷打我的时候还能留下物证!
“婷儿,你”
铁处顿时有点儿含糊,如果我真的能拿出女人熊白板打我的物证来,她可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丢人都要丢到老祖宗坟头里了。
信誓旦旦说相信铁婷,又说她就是自己的眼,假设结果根本不是铁婷说的那样
我分明看到,一瞬间,铁处脑门上开始冒汗。
“证据?他能有什么证据?”
白板楞了一下,想了想,估摸着确认自己刚才打我的时候没拉下什么东西,轻蔑地瞪了我一眼,“大姑,少听他废话,怎么着,想说你江枫身上的伤是我打的是吗?切,我还说我身上的也有伤,是你弄的呢!”
这话说出来,铁处显然稍稍放下心,冲我说道,“好,拿出你的证据,让我们大家都看看,究竟婷儿怎么打伤你的?”
我看着她,真为这种不识好歹、冥顽不化护犊子到没有原则的老女人感到悲哀。
你铁处就不想想,一辈子的风光威严,就因为自己侄女的所谓‘受委屈’就丧失殆尽?
代价,不要太大了吧!
不过,我心里已经对这两个穷凶极恶的一老一少深恶痛绝,几把的,我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丫还嘴硬,妄想强词夺理颠倒黑白,唉,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枫哥,你把肩头的伤给大家看看,哼,刚打的新伤和老伤可不一样,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旁边的程瑶馨再也忍不住,冲着我大喊大叫,“给她们看看,让这俩二货闭嘴!”
刚才我被铁处各种讽刺挖苦、指责辱骂,程瑶馨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顿时爆了粗口。
“你踏马的说谁二货呢?”
白板这家伙还真是哎,顿时摆出一付女流氓的架势,挽着袖子就要冲上来揍瑶馨。
“岚监,巡视组的领导们,大家都看到了吧,铁婷打人都打习惯了,一言不合就开车,她眼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监狱法规制度,甚至没有法律概念!”
我恨声说道,“瑶馨,给她们看有毛用,就算是新伤他们能承认是铁婷队长打的吗?咱们有理也说不清!”
我的话立马让铁氏姑侄更放心了,她们已经认定我拿不出什么有利、可信的证物!
“少废话,你倒是拿啊,拿证据,拿物证出来,否则,就踏马的给老子滚出沙山去!”
铁婷凶相毕露,根本不顾及在场有这么多人看着,粗口爆的一个又一个。
“你!”
瑶馨还要说什么却被我一伸手拦住,我转向铁处说道,“铁处长,就算我骂过铁队长,但你也听到她则怎么骂我的了,唉一个女人家家的,张口闭口老子、踏马的,什么素质!”
我摇摇头满脸惋惜,似乎铁婷的话已经触碰到我的心虚处,我开始胡搅蛮缠顾左右而言他。
“别转移话题,老子多骂你两次,你骂我的话就算一笔勾销,现在,你给老子拿出我揍你的物证来,拿啊!”
铁婷已经迫不及待,满脸嘲讽和阴涩的表情,那意思恨不得把我吃了才算完事儿!
“真的那么着急吗?我怕”
我故意留了一个话头,等着白板上钩。
我就是要让事态的变化彻底发酵出来!
果然,这一次白板没有让我失望,这女人熊怒吼一声,“你怕了?现在说怕了?老子告诉你,怕也晚了!如果你拿不出来证明我打你的物证,对不起,老子还非要打你一顿,再告你一个诽谤罪。
“铁队长,何苦呢,冤家宜解不宜结,我”
“没有什么你啊我的,老子告诉你,你江枫和我们现在就是解不开的仇恨,老子就要把你搞臭了、搞残了,让你从沙山女监滚出去!”
铁婷越说越来劲儿,口沫横飞着,似乎都能把我淹没。
“哎,铁队长,实话和你说吧,我怕的不是拿不出有效证据,而是嘿嘿,如果你当着众位一监区管教和女犯人的面殴打同事的劣迹被所有人,包括巡视组领导和岚监看在眼里,我想要知道,你的脸会往哪里搁?你还有没有资格在沙山女监混下去?”
我终于开始步步为营反击,只是话却说得不清不楚,显得有些外强中干,似乎手中并不像有我说的那些铁证一样。
“够了,你们像什么样子,斗嘴能证明某一方的清白吗?”
岚监开口,虽然声音不大,但居于上位者的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却让我和女人熊白板不敢再争吵下去。
岚监看着我说,“江枫,你拿出物证来,到底有或者没有,真实还是杜撰,大家都能看到,不会因为势力大小而对某一方不公正。”
哦,是了,看来岚监是怕我有所顾忌,不敢拿出证物,她这是在给我打气啊!
“哼!”
铁处重重地哼了一声,显然,她对岚监的表态很不满。
现在,岚监明摆着就差直接说‘我相信铁婷队长打江枫’这样的话了。
我想,铁处肯定没料到,自己以监狱管理局财务处副处长、局巡视组副组长的身份竟然不能奈何我一个小小的实习管教!
她心里一定气得要死吧,嘿嘿,觉得出糗出大了,一点儿颜面都没有。
我渐渐想明白,铁处其实也是骑虎难下了,她之前话说得太满,以至于根本收不回去。
甚至于,现在她想变腔调改成折中、变通都不可能!
一个成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