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到卧室的门被轻轻带上,华榕百~万\小!说的眼眸才抬了抬。
她当然知道他所谓的“处理工作可能要到很晚”是个借口,“体贴”她的睡眠特意避开罢了,甚至早上的时候就已经有松口让她睡客房的意思了。
她望着那扇紧闭上的门,不由觉得好笑。
但也着实不知道是什么好笑。
…………
夜深得好像世界都是安静的。
江云深捏捏眉心,又低眸看了眼手腕上表盘的指针,快一点了,她应该也睡下了,合上笔记本,他起身离开了书房。
卧室里的灯都关了,好在月色皎洁,淡银色的光线如流水般从窗外渗透进来,让屋子里的一切轮廓都大致的显了形。
江云深几乎是零动静的上了床,在这个过程中他的视线跟注意力就没离开过大床一侧的女人。
她仰躺着,脸偏想窗外,长发铺枕,手攥成松散的拳头搁在耳边,压住了自己的头发,有种慵懒的静谧。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动弹过,连呼吸的节奏都始终如一,睡得颇稳,没有被吵醒的迹象。
他盯着她的侧脸注视了好一会儿,有几秒钟想伸手把她抱进怀里,但直到自己的呼吸逐渐恢复舒缓平稳,也没有把手伸过去。
…………
第二天早上,外面的阳光明媚澄澈,屋子里开了温度不低的冷气,视觉跟触觉的温差令人油然生出一股舒适的感觉。
华榕悠悠转醒,边打着呵欠边睁开眼睛。
低沉又略沙哑的嗓音在她身侧响起,“醒了,睡得好吗?”
华榕怔了怔,偏过头。
男人靠着床头而坐,身上神色的睡袍有些松垮,黑色短发微乱,但眼神清明,正看着她,而且这个状态可能还维持了好一会儿了。
“现在时间还很早吗?”
“七点半左右。”
“……那你怎么还在床上。”八点要上班的人。
他淡淡微笑,“昨晚工作到太晚,早上迟点也没什么关系。”
华榕挑眉,“啧,仗着没人说你是吧,你就是这么对待股东们对你的信任的?”
他眉梢挑得更高,“我给你们赚钱了。”
华榕懒洋洋的,又打了个呵欠。
江云深看着她犹带几分娇憨的脸,忍不住凑了过去在她唇上吻了下,哑声重复问道,“昨晚睡得好吗?”
华榕的手随意搁在眼睛上,一副躺着不准备起来的样子,“还不错吧。”
“嗯,”他掀开被子下了床,声线低沉温柔,“你再眯会儿,我待会儿抱你去浴室洗漱。”
华榕没说什么,她的手虽然落在眼睛上,但自然蜷着的手指松散的很,男人挺拔的背影毫无障碍落在她的视野中。
她昨晚总算是睡了不那么差的一觉。
之后有差不多十天半个月的时间,他们的关系都维持着这样风平浪静的“友好”,华榕收起了她形于色的漠然跟厌烦,江云深便显得一天比一天温柔,甚至偶尔还有那么股子温馨的错觉。
华榕也从靠着拐杖一瘸一拐,到不用拐杖也能一瘸一拐的勉强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