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占占心里想着周景然,无心和她插科打诨,敷衍地点了点头,朝她摆摆手,示意自己要开始学习了。
说是这么说,但是心里的念头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小乔实在是太坏了。
把那么肉麻的情书丢给我,然后人却不见了,不会是真的打算脚踏两只船,吃着锅里的望着盆里的,用情书牵住我,然后去钓别的女孩子?
路占占越想这个可能性越大。
毕竟自己说起来真的是一无是处,除了他们之间有一段十年的渊源以外,什么也比不上外面那些妖艳贱货quq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
当然,路占占绝对是想多了,周景然要是这种朝三暮四的人就不会找了她十年的。
他这两天确实很忙,已经决定了这学期一结束就去q省,现在已经是12月末了,许多交接手续都需要在这两天开始申请。
不过这些是路占占所不知道的。
没两天就是元旦,连带着周末有三天的假期。
周六那天下午回到家,路占占兴致冲冲地发消息给周景然问他元旦有没有什么安排,可惜微信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多也没有回复。
她有些失望。
已经有四五天没有见到周景然了,不知道最近都在忙些什么,行色匆匆,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她现在已经可以肯定周景然不是在学习准备冲刺期末考了,因为据他同桌也就是陆潇潇陆大交际花所说,他这两天都早出晚归的,迟到早退已成常事。
奇怪的是,任课老师居然都不管他。
她郁郁寡欢地躺在床上晕晕沉沉地睡去的时候,周景然算是为她散尽家财了。
z市最大的国际型酒店——万洲国际酒店。
顶楼天台。
周启言跟着周景然从电梯上来的时候忍不住赞叹一句,“果然,爷爷真是偏心呀。这么好的地方居然没人知道是周氏集团的。”
他慢条斯理地走到围栏边,俯瞰z市的夜景。
周景然站在原地不动,淡淡说道:“因为他不是你爷爷。”
“说得也是,谁叫我爸不是他亲生的呢。”周启言似是非是地点了点头。
周景然轻嗤一声,“何止。”
那声音低浅,随着夜风飘散,却还是被敏锐的周启言捕捉到。
周景然暗叹一声,责怪自己沉不住气,戳到了他的伤疤,谦谦公子的形象快要维持不住了。
在漫天烟花的灿烂光芒里,他可以隐约看到周启言在努力压抑自己的怒气,面色狰狞。
“别气,堂哥。”
不知道是不是他那句堂哥肯定了周启言周家人的身份,取悦了他,他忽然低低笑起来。
“我都快忘了,堂弟。你可是一向不屑于和我为伍的,怎么今日来了兴致,约我一同观赏这z市美景啊。”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有些激动,动作浮夸起来,双手伸出围栏,像是要把这座城市拥入怀中。
“堂哥是聪明人,我的意图你自然明白。”
周景然这才从楼道口走向围栏。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越缩越短。
周启言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浓郁,越来越张狂。
周景然的时间紧张,没有耐性听他在那儿自我意象“我拿z市和你换占占。”
“哈哈哈哈哈。”放肆的笑声在空中张扬,混合在凛冽的寒风和烟花爆破的声音中,叫人听不真切。
他靠近了周景然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一拳。
正是周景然厌恶的极限范围,他把握地刚刚好,好像对此早有研究。
他探过头,靠近周景然的耳边,温热的气流喷出,“可惜这z市你说了不算。占占的心思我说了也不算。”
周景然别过脸,和他拉开一定的距离,语气淡淡,“起码z市这栋楼我说了算,就看你想不想要了。至于占占,只要你不要再靠近她就好了。这个买卖就看你做不做了。”
“这么划算?看来也不枉我处心积虑地接近她了。”
周景然闭口不言,对此不置可否。
“不过景然啊景然,你这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德性究竟是跟谁学的?我怎么不记得江家有这么痴情的血脉?看我大伯娶大伯母不还是为了在q省分一杯羹吗?”
“你只需要答应我不再去骚扰占占就好了。”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周启言点点头,算是答应了这桩事,得了便宜还卖乖,嘴里啧啧两声,“可惜啊可惜,没有面包谈什么爱情,你还是年轻啊。”
“具体交接事项二叔会和你谈。”说完,周景然就离开了天台,留下周启言一个人在这儿为自己即将拥有的财富陶醉。
没有了面包还可以重头再来,但是如果没有路占占,周景然就找不到存在的意义了。
周景然之所以慌忙离开是因为他早就注意到了手机中的震动,那是他特意为路占占设置的。
刚才为了不输气势一直没有掏出手机回复,这会儿按照路占占的常规作息应该已经睡了吧。
他用掌心摩挲着手机,好像能够透过屏幕抚摸她的脸颊一般。
这两天其实不是很忙,但是不敢去见她,怕见了会更加舍不得。
又快要是新的一年了。
还有一个多月他就要离开了,不知不觉,悄无声息。
可是还没有想好怎么解释。
周景然低笑,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纠结的一天。
路氏小桃花:你元旦想去哪里玩吗?我都陪你的。
路占占是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起来的时候才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