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华也想笑,一般要饭的不都是嚷着什么‘善心的老爷太太可怜可怜我’之类的吗?循着声音往门口一看却吓了一跳。
这个人,这个人不是那天碰到的那个疯子的小厮吗?他怎么会在这儿?华容华惊慌的躲回到厨房里,支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我可以用钱买。”莫安在陆老太想要开口骂人之前掏出一小角银子来。
“这……”江兰看着那块银子眼有些发直,可还不待她说什么就被人拽到了一边。
陆老太直勾勾的盯着那银子,约有一钱重,别说是分他一碗,就是全给他也能剩下不少啊!
“能,当然能了。我家的肉放的料全,烀出来最好吃了!”陆老太的一张脸几乎笑成了盛开的菊花,一把抢过那块银子,“我这就给你盛去。”
都没用别人帮忙,陆老太去把华容华拿回来的新竹篮找了出来,然后把何婶拆了大半碗的骨肉连碗一起放了进去,走了两步,突然觉得那么多银子就给人家这么少的肉有些不大妥当。
难得大方一回的陆老太又进了厨房寻摸,看见锅台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骨头汤,直接端起来往篮子里放。
“那是给元娘的!”怕莫安听到自己的声音,华容华都没敢大声。
陆老太赚了银子心情好,竟没骂人,还安慰她一句,“你再给她从锅里盛不就是了。”
莫安接过装了肉了汤的篮子,香味儿更加的浓郁了,冲着陆老太道了谢就小心的拎着篮子回了自家的院子去朝主子复命了。
“你从西院讨来的?”公西楚一闻就知道了这两样食物的来历。
“是,小的是花银子买来的,主子您快趁热吃吧。”莫安笑的有些讨好。
公西楚拿起筷子夹了肉,嚼了两下微微一蹙眉,“有些淡,去取盐来。”又喝一口汤,汤的味道到是正好。
于是,公西楚便就着拌了盐面的拆骨肉和那碗骨头汤连喝了两大碗米饭,总算是把中午的饭给糊弄过去了。
莫言来到厨房看着莫安正手忙脚乱的收拾碗筷,便问:“晚、晚上你打算怎、怎么办?”
莫安也愁啊,把碗把锅里一插,甩着湿漉漉的双手埋怨道:“你也别总是来问我,好歹我还能给主子弄来吃的,你呢?你除了会耍剑练拳还会什么?让你帮着烧个火都烧不好,你真是个废物!”
“我、我能保、保护主子,不、不是废物!”莫言的脸色通红,急急为自己辩解。
“行行行,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就你那功夫给主子提鞋都不配,还保护主子呐!”莫安不屑的挥挥手,“我就问你,现在主子吃饭怎么办?李大人派来的厨子主子不留,咱们又做不好饭,总不能饿着主子吧?”
莫言也不出声了,让他拿剑还行,做饭?还是饶了他吧。
“总不能天天这样出去买吧!”莫安发愁,要不背着主子找个厨子过来,可一想到主子发火之后的情影,莫安又有些犹豫。
“李大人。”
“什么?”莫安看着难得说话没有结巴的莫言,“什么李大人?主子不是说不许李大人派的厨子过来吗?”
“让、让李大人的厨、厨子做好,我去县、县……”
莫安看着一说长句就结巴的莫言直接打断他的话,“你是说让李大人在县衙里做好主子的饭菜,然后你去取回来?”说到后来眼睛也不由亮了起来,这的确是一个方法。
“好,就这么办!”感觉到难题解决的莫安心情立马就好了起来。
可另一边,华容华的心情就那么好了。
“那人是谁啊?怎么会突然跑来要饭吃?”华容华追着回到院里的陆老太问道。
“什么要饭呐?人家花了钱的。”陆老太难得的看华容华都顺眼了许多,“那个,六郎媳妇啊,看来你的这个主意还真不赖,没等铺子开门就开始卖钱了。”
六郎媳妇?是指自己吧。华容华在心里呵呵两声,“那他是谁家的啊?怎么会知道咱们家里炖了肉?”
“那位小哥就住在隔壁,我看见他进隔壁的院子了,离的这么近,想是闻到味道了吧。”江兰在一旁插了嘴,又道:“老太太,既然新搬来的那家这么有钱,以后家里做了什么都可以去卖给他们啊!”
“对呀,还是兰儿你聪明!”陆老太笑眯眯的看着江兰,转眼又把华容华扔到了脑后。
华容华到是不在意陆老太的态度,可却被江兰的话给吓到了。
住在隔壁?那不就是东院?!这条巷弄里新搬来的人家只有他们啊!那,那个疯子不会也住东院吧?想到这里,华容华突然打了一个冷颤。
天,万一要是给那个疯子发现自己可怎么办?当初自己可是狠狠的踢了他那里,也不知踢坏了没有?可也不能全怪自己啊,谁让他突然抓住自己还把自己新买的鸡蛋给弄打了的呢!
对,那件事儿不能完全怪自己,那个疯子才是罪魁祸首啊!想到这里的华容华心微微放下了一些。
只是,那天看那疯子的穿着,和今天小厮的大方,怕是那疯子应该挺有钱的,而且听说是县令大人的心腹,万一要是故意找自己的茬可怎么办?到时恐怕没有谁会帮自己吧?赶紧逃吧,可现在连和离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又能逃到哪儿去?
华容华越想越沮丧,直接回了屋子去反省了。
晚上,何婶用第二次熬煮出来的骨头汤炖了昨天一样的白菜汤,味道竟比昨天好吃了很多。
“嗯,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