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隔壁院子里面对面站着,相视一笑的程何稚和安宁。
两个人刚刚把花架完全装好,这一笑里面,是满满的成就感。
“好了,”程何稚问道,“还有……”
话没问完就被打断。
“阿稚。”卫野站在另一边喊他。
“哦?”程何稚朝他看去,“来了?”
“你来了?”安宁也朝他笑,然后招了招手。
程何稚是因为刚运动过又爱出汗。其实现在天气还没有热到穿短袖的时候。
卫野今天也没穿校服,下身牛仔裤上身长袖的宽松卫衣。很简单的装扮,但因为他腿长肩宽,所以不管穿什么,总有些跟别人不一样的味道在里面。
他拉开门走了进来,露出了五颜六色,精彩纷呈的的一张脸。
“你们俩,”他扫了他们一眼,微微低下头去,掩饰掉心里的惊讶和狐疑,“在做什么呢?”
“装这个。”程何稚拍了拍身边的花架,笑着问他,“做的怎么样,是不是有做木匠的天分?”
安宁噗的笑了:“真能吹……”
按说明书上钉子,能有什么难的,这程度就敢说自己是木匠。
程何稚哈哈一笑,竟没反驳。
“……”卫野看着他们,说不出话来。
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空虚失落。
这两个都能跟他走的很近的家伙,为什么当他们之间也走的近了,他会有这么不舒服的感觉?
“你怎么回事?”安宁看着他的脸问道。
青一块紫一块的,眉骨那里还贴了个创可贴。
有这么帅气的一张脸却不知道珍惜。
打架也不能打脸啊。
“哦……”卫野稍微的回了回神,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怎么。”
“没怎么……”程何稚笑起来,“就挨打了呗。”
“挨打?”这话叫安宁讶异了,她看着卫野,“有谁能把你打成这样啊?”
就她这几天的观察来看,周围并没有能有这种实力的人啊。
“我们打的。”程何稚回答。
“你们?”安宁更讶异了,目光又落到了程何稚的身上,外带一个是不是有病的眼神,“你们打他干嘛?”
“没人挑战很无聊啊。”程何稚回答。
“……”安宁点了点头,果然有病。
“喂喂,”程何稚盯着她看,“你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安宁没理他,她朝卫野问道:“受虐倾向?”
“……什么啊。”卫野笑起来。
“哎,一身汗难受死了。”程何稚伸了个懒腰,“我先去洗澡,”他对安宁说道,“你接下来还有什么活,让这家伙帮你做吧。”
“嗯。”安宁弯下腰,把地上的两罐饮料拿起来,递了一罐给他,“待会全部弄好,去吃冰。”
“好啊。”程何稚接过饮料,笑着走了。
他走出去,安宁把另外一罐递给卫野。
“你们怎么会……”卫野接过饮料,这个问题还是不问不快。
“大概因为我砸到手,”安宁回答,“他看不下去所以过来帮忙。”
“砸到手?”卫野立刻抓起她的手来看。
左手大拇指上绕着一圈创可贴,看不出来伤势如何。
“伤口大不大?”他问道,“这样就算包扎了?”
他紧张的样子让她一怔。
手被他握在手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
“也没怎么……”她哈哈笑着把手抽了回来,看了看他的脸,“反正没你伤的重。”
卫野:“……”
“好啦。”安宁转过身去,“接下来呢,把土放进花盆里,然后把种子埋进土里……”
“你要种花啊?”卫野问道。
“是啊。”
“我来帮你吧。”他把饮料重新放到她的手里,“你站着别动,告诉我怎么做就好……手那样,包的也不牢靠,沙子掉进去怎么办。”
“哦,”安宁点点头,“那我进去重新包的牢靠一点。”
卫野:“……”
“嘻……”安宁朝他笑起来,“一起嘛,种花当然是要自己动手才有意思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回屋里,再出来果然纱布绷带绑的非常牢靠。
程何稚洗完澡过来,两个家伙还没种好。他没办法,只好参与其中。
三个人又忙活一会,才终于忙完,开开心心吃冰去了。
这几天,学校里的孩子发现,卫野程何稚外加一个安宁,变成了三人行。
好像并没有什么值得意外的。毕竟安宁是卫野的女人嘛,跟卫野的朋友走的近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过有点微妙的是,她跟程何稚的关系也很亲近的样子。
早上程何稚送她上学,傍晚卫野送她回家。或者三个人一起来,一起走。这待遇,简直是能惊掉一堆眼珠子程度的羡慕嫉妒恨。
其实事实并不完全是大家看到的那样。
对当事人来说,一起来一起走,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顺路。
不再刻意保持距离,顺理成章的就成了那样。
卫野时不时的还跟着安宁一起写作业。
甚至程何稚,在没有训练的时候,也跟着他们一起。
教练给他的规划,要上足球学校,以后还要考体育大学,虽然对成绩的要求并不高,但也不能太差了。
他拉开铁门,走进安宁家的院子。
花架上花盆里的种子已经冒出了嫩芽。
他看了一眼,笑了笑,继续往里走。
客厅里的茶几上摊了一茶几的书。
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