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祭只瞟了白锦篁一眼,就足以猜到白锦篁想的什么,当即狭长双眸危险地眯起,语气极度轻柔:
“怎么,很想试试看?”
额,试什么?小祭祭……试试小祭祭……秦祭的……小祭祭?!
联想到宫廷晚宴那一夜发生的事情,以及某种确实是邪恶器官的东西,白锦篁笑声一顿,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再次被调戏,恼羞成怒又是一脚狠狠踩在秦祭脚上:“试你妹啊!”
“那真不巧,我是家中独子,倒是可以和你生个女儿来让你试。”轻飘飘的语气仿佛压根没将白锦篁的怒气放在眼里:
“哦,对了,你也别想接着试我二大爷。我的二爷倒是可以给你,二大爷不行。不然我砍死他。”
“……”白锦篁硬生生把那句即将脱口而出的‘试你二大爷’咽进肚子里,再度语塞,只能暗自咬牙切齿。
他居然能猜出她下一句想说什么。
而且,秦祭这明显是话中有话啊,他的二爷……丫的不就是和刚才他口中的小祭祭是一个东西吗?!要不要一见面就这么满口荤话!
“要不……等回家之后让你试试二爷的威力?”某人越说越露骨。
“……不用了,谢谢。”白锦篁嘴角止不住抽搐,甚至能够清晰听到自己嚯嚯磨牙的声音。
这丫的不当话题终结者会死是吗?
这么久没见面,人家情侣都是劫后重逢的各种腻歪,怎么总感觉他俩打开方式却有点不对?
更可气的是,一旁的孟婆和奈何桥上已经送走所有游魂的那位婆婆都笑眯眯地望着她们斗嘴,看她被欺负,压根没有帮忙的意思。
说好的护短呢??不能因为他长得帅就当视而不见吧??
就在白锦篁努力平息自己怒气,在心里琢磨怎么找场子的时候,忘川街方向却传来十分嘈杂的声音:
“锦儿姑娘也没犯什么事儿,为什么要去十八层地狱!”
“……”好像有什么人在解释,却盖不住忘川街那些中老年善魂的声音。
“就算她是那什么任务失败,既然都开恩让她住在忘川了,就不能多住几十百多年再说吗?!”
“是啊是啊。”后面便是一众附和声。
随着人群越近,阎王耐心的解释声传进白锦篁耳朵里:“让锦儿姑娘下十八层地狱,本王也舍不得,本来也可以网开一面。可今日子木投生之事因她而起,她该两罪并罚啊!”
整个地府都是阎王在管,少一个鬼吏自然也瞒不过他,只需要稍稍感应一下便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可忘川街的人却不管这回事,拦在阎王和其他鬼吏面前,振振有词:
“子木投胎我们也很伤心,可这关锦儿姑娘什么事,简直是欲加之罪!别说些废话,今儿老婆子还就不让你!”
阎王一时间头都大了,虽然他也不想捉拿白锦篁,但是被忘川街善魂们这么一搅和,眼见白锦篁和秦祭站在奈何桥上,他们却根本无法上桥,连沟通都没办法进行。
忘川街的善魂生前都是些极善之人,整个地府所存善气几乎都聚集在这里,才使地府多了份人情味,因此阎王一般也不会去惹忘川街。
也不知道这白锦篁有什么妖法,不就是个广场舞吗?居然能收买这么多鬼心?
瞧瞧这拦住他们的善魂们,阎王估摸着整个忘川街的善魂可能十有八。九都出来一起跟着堵在这儿呢。
白锦篁抬头看看无所畏惧的秦祭,悄悄握紧他揽着自己腰肢的大手,鼓起勇气对吵得热火朝天那群人吼道:
“婆婆阿姨们,谢谢你们为锦儿求情。既然阎王帅大叔都已经到这里了,现在能让锦儿和阎王帅大叔谈谈吗?”
善魂们听见白锦篁的声音,像是听到命令一样,纷纷停下吵嚷着的嘴巴,站到一边给阎王让出一条踏上奈何桥的路来。
有几个婆婆还不服气地喃喃道:“谈谈就谈谈,要是敢倚老卖老欺负锦儿,看我们怎么抗议你……”
看到这一幕,连阎王都忍不住想哭,上前几步对着白锦篁身边一言不发的秦祭就瘪嘴高呼:
“契约者是吧?算了算了,这事儿我也不追究了。你还是赶紧把你家小祖宗带走吧,我们地府供不起这尊大神啊!!”
他作为掌管地府的阎王爷,实权受到一个来自广场舞的严重挑衅,简直就是啪啪打脸。
自他上任阎王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来奈何桥的路上走得这么艰难,他哪里还生得起教训白锦篁的心思?现在他是宁愿违背和系统空间的契约也巴不得白锦篁赶紧离开地府。
要是再让她在这里呆个百八十年,那还得了?岂不是一声起立大家都跟着暴动?到时候他这个阎王还当不当得稳了?
综上所诉,取一个利大于弊的做法,还是不再追究,赶紧把白锦篁送走为好。
他才不会承认是因为他本来就想放过白锦篁呢!
秦祭也没料到阎王这么好说话,当即英眉一挑,应承下来:“多谢阎王爷成全,阿锦在这儿承蒙照顾,给您添麻烦了。”
这话虽是对阎王说的,可好奇眼神却已经望向身边得意神色明显的某女。
能动用群众力量把阎王逼得直呼她为小祖宗,也不知道他这只笨狐狸是又做什么脑子有坑的事情了。
真是一个让人不省心又猜不透的女人,偏偏越靠近她就越能清晰地看着自己愈陷愈深。这大概就是白锦篁曾说过的……人格魅力?
白锦篁坦荡荡接受秦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