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法真沒新意。
「頂爺,知道世上有甚麼最令人絕望嗎?」沈喬陽看著對面男人那個油亮亮的禿頭,心裏強忍著想要狠狠敲下去的衝動,一開口便是清洌好聽的聲音。
「是得而復失。」下一秒,男孩自問自答道。
「喬陽,快說快說!」雲頂向來性子急,怎麼忍得住被人這樣吊胃口﹐立即急呼呼的叫著。
他有甚麼好方法就趕快說出來!
他現在都恨不得要把侯文華抽筋剝骨,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三年前,彭慧的弟弟死了。」沈喬陽的聲音很平靜,猶如在陳述著事不關己的事實。
「是侯文華的人殺的。」男孩緩緩地補上了這至為關鍵的一句。
「殺弟之仇!這個夠絕,我喜歡!」雲頂興奮得一掌拍向枱面,枱上空空的水杯被震得倒下了﹐一圈圈打轉滑向桌子邊緣,發出幾下先重後輕的響亮撞擊聲。
「那你怎麼不一早交給我?」幾下響亮的撞擊聲拉回了雲頂被興奮沖昏了的頭腦,看著男孩的目光瞬間摻了些狐疑。
「他們現在感情不是很好嗎?這世上沒有甚麼比得而復失更令人絕望。」沈喬陽看著突然清醒過來的男人笑說著,始終一臉無害的淺笑,連帶著稚氣的酒窩也微微探出頭來。
所有的事情要在最合適的時機爆發出來,才能收到最滿意的效果。
這一次,肯定能迫出他心裏那隻惡鬼來。
雲頂瞇起依然銳利的眼睛,打量著對面染著一頭白髮的男孩。
這孩子明明長得這麼眉清目秀,一臉善良,心腸卻這麼歹毒。
但他雲頂最喜歡的就是這麼歹毒的人。
侯文華,這次不把你整得哭爹喊娘的,雲頂這兩個字就倒轉來寫。
雲頂惡狠狠的想著。
第63章
「在想甚麼?」侯文華看著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的女孩,淡淡的開了口。
她最近常常也走神。
她這樣有點不對勁。
又好像有點熟悉。
她上次想要離開的時侯也是這樣子的。
她,是又想著要離開嗎?
「我……我在想今晚吃甚麼好?」彭慧被嚇了一跳,吱吱唔唔的說著,把頭垂得低低的。
這男人怎麼總是這樣神出鬼沒的。
總是在人家想事情的時候不知從那裏飄了出來,嚇人一跳的。
她總不能說她是在想沈思思的事吧。
他不知道她和沈思思的關係,她更不想他知道她和沈思思的關係。
看著把頭垂得低低的女孩,男人的目光瞬間陰沉起來。
她沒有說真話。
這樣劣拙的謊言他一眼便看穿了。
她到底在想著甚麼?
她到底在瞞著他甚麼?
他好像從來也搞不清她心裏到底在想著甚麼。
她的心是怎樣走失的,他不知道。
她上次是因爲甚麼原因而離開的,他不知道。
他甚至連她的心是不是真的回來了也不知道。
有時候,她明明就站在眼前,但他還是有種捉不緊她的感覺。
唯有在他們最貼近的時候,在他徹徹底底的佔有她的時候,這種折磨人的感覺才能稍稍平息。
他向來是個唯我獨尊的人。
他想要的,便會伸手去取。
侯文華把女孩一把按在懷裏,手一下子探進綿質睡褲裏,大掌隔著薄薄的內褲在嬌嫩的花瓣上遊移著。
「文華~不要~」彭慧被男人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不自禁的掙扎起來,小手徒勞的推著那隻在揣摸著花瓣的大掌。
「不行~這裏是飯廳~啊~」她更用力的推著那隻紋絲不動的大掌,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怎料男人的手一下子鑽進了內褲,粗糙的觸感令彭慧忍不住哆嗦著身體。
這個男人是餓了太久嗎?
他差不多每晚也要,每晚也變著方法來折磨她。
但他這次怎麼好像特別的急﹐怎麼可以一來就這樣的。
其實有些疼。
但她不想再拒絕他了,她已經拒絕了他三年了。
他想要,她便給他好了。
「嗯~」女孩閉著眼,身體因疼痛而顫抖著,淺淺的嬌吟從齒縫漏了些出來。
她裏面很緊,是那種不同平日的緊窒。
才剛探進了一個指節便緊得不能再前進了。
她很難受,他知道的。
但這是唯一能令他的心稍稍安定下來的方法。
但他不想再迫她,更不敢再迫她。
他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能再迫得太緊。
迫得太緊,她會討厭的。
迫得太緊,她會想逃的。
那根折磨她的手指還是退了出來。
他湊著女孩的馨香伸手為她拉好了衣物,手環上了她的腰,圈得很緊,很緊。
他最近做得太多了。
她裏面那麼嬌嫩,怎麼受得住這般翻來覆去的折磨。
今早退出來時,流出來的白濁裏還夾著淺淺的血絲。
他怎麼能再傷害她。
他怎麼停下來了?
剛才不是還很急不及待的嗎?
她都被男人反覆的行為搞得有些糊塗了。
「不是餓了嗎?」男人淡淡的說著。
她的胃向來也不太好,得按時進食才行。
養了這麼多年,她還是瘦瘦弱弱的。
他心裏都有點沮喪了。
以後,得讓她多吃點。
這次不能去鴻發,她肯定又嚷著要吃蝦的。
而他肯定會受不了那雙可憐兮兮的眼睛,像上次一樣點了蝦。
「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