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庄岩笑了笑,低声对傅醴道,“也不是。其实挺早以前,家里就有人说,我这破身体撑不了多久,不如拿给那家实验室废物利用,万一能成就个天才出来呢。”
傅醴扯过庄岩,“是谁?”
她在恼怒之余也不得不承认,虽然大师兄总是妥妥的人生赢家,但同时他几乎每一世都挺苦逼。
庄岩低头吻了吻礼礼,“回头指给你。不过他已经被我和我哥哥们收拾得动弹不得了。”
“有仇当场就报,”傅醴又笑了,“我喜欢。”
庄岩悄悄摸了摸口袋里的戒指盒子,“你可以再多喜欢我一点,我受得住。”
第十章
礼礼就靠在自己身上,她的睫毛和毛孔都看得清清楚楚,庄岩心里涌起阵阵暖意……把他在路上的积攒的怒气和委屈彻底淹没。
庄岩在欣喜与安慰之余也在反思:我为什么这么好哄?
本来说什么都要讨个说法,结果一见到礼礼的笑容,我居然就……忘词了!把一路上已经反复酝酿好的,准备让礼礼跟异性往来一定要给自己报个备的说词都忘了。
我是不是有点贱啊?
对,我就是贱!可我能换个人结婚,自此不爱礼礼了吗?做梦呢!
庄岩心里的那个小人自我嘲笑了一番后又自言自语起来:看来可以按照原计划行事,晚上就求婚!
庄岩再次给自己鼓了鼓劲儿,趁着礼礼和顾斐说话的功夫摸出手机,跟助理确认今晚的行程:他在京城最出名的空中酒店包了场,只为在夜幕之下以繁星点点为背景……求婚。
正好今天天公作美,白天晴朗得不行,现在傍晚天上也不见多少云彩。
十多米外的助理收到老板的消息,赶紧跑远跟酒店联系,只为万无一失。
傅醴靠着庄岩,以“人一辈子谁没遇见几个人渣”为名安抚着顾斐,嘴上不闲着并不耽误她神识外放,探知身边发生的一切。
再说庄岩口袋里的戒指她都发现了,还能不知道人家今晚要干啥吗?
你得承认,有时候魂魄力量太强就失去了惊喜的机会,到时候为了哄庄庄高兴,她还得做出一副惊喜至极的模样——这比现在手头的剧本都考验演技。
顾斐这个人理智又自律,知道他真心爱过的情人一早就对他的精神力打主意,沮丧了大约一刻钟之后就能果断面对现实了。
只是到底意难平。
这会儿顾斐就带着歉意说:“耽误你们两个……了。”
他本想说相亲相爱,不过周围好多人呢,谁知道会不会人多嘴杂,于是把四个字咽下去再添个“了”,听着就特别生硬。
顾斐的意思傅醴听得很明白,她笑着摆了摆手,“帮你我又不是没好处,”这真是实话实说,“影视方面你多拉我一把,我要更红一点才行。”
顾斐略有惊讶,旋即道,“谁拉谁一把还两说,”他点了点头,郑重道,“责无旁贷。”
其实傅醴后边这句一样是再实诚没有的大实话。
傅醴红遍全球十来年,其实也到了一个瓶颈。的,始终都会听;不爱听她的,只要看她的名字就绕路走,只不过不听她歌的人群数量十分有限就是。
现在她穿了回来,导致她作品的威力暴增,但也没法儿让那些不愿意听她唱歌的人花时间用心欣赏她的作品——因为拒绝她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没有什么精神力天赋,凭这些人精神力水平也难以感受到她作品的特别之处。
有句话说得好,牛不喝水总不能强按头。
至少在小蓝星的这个世界,傅醴不能把这些人关在小黑屋里逼着他们用自己的歌曲精神力进阶。
那么她只能另辟蹊径:不听我的歌,那你看不看我演的戏啊?我长得可是公认的美啊。
至于死活不听她的歌,也不看她的广告影视剧的那一小撮人,就让这些人继续放飞吧。反正她已经“尽人事”了,小蓝星总不会为此苛责她。
顺带一提,拥有精神力天赋的那类人,尤其是天赋较高的,比如庄岩他堂哥,早就发现傅醴歌曲的玄妙。而且是天赋越高,傅醴歌声效果就越“奔放”。
自打新单曲发售,庄岩他那些堂兄以及叔伯姨婶等等,都是有空就听,而且一直循环无极限。他们越听越上瘾,更通过庄岩和庄岩爹妈、傅醴爹妈和哥嫂,甚至经纪人老徐来打听新单曲什么时候发售,还特别提出来有什么困难和需要一定张口。
反正就是没人来催傅醴。
艺术作品呢,欲速则不达。这已经是这个世界的共识:催出来的作品往往不会有啥太好的效果。
想到这里傅醴忽然坐直身子,“老徐!”
半边身子没了重量,庄岩觉得无论身还是心,都有些空落落的。
一直站在远处“望风”兢兢业业的经纪人听到召唤赶忙走了过来。徐振邦望着傅醴的双眼问:“小祖宗您有何吩咐?”
傅醴就说:“新单曲我要重新录制,忽然来了点灵感。这曲子录完,老徐你盯着点,最好亲自监制剪个小样出来,然后问问制片和导演做插曲行不行,还有老徐你给我连续找几个通告,我这次要打榜宣传一下。”
礼礼能上的通告,必定重量级,重量级的通告一旦接下,自然就不好再推掉。徐振邦下意识地瞄了眼庄岩。
庄岩先是一头雾水,旋即回过味来就解释说,“我的生意没问题,我们也不缺钱。”虽然不想承认,算资产的话他还真不比礼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