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而眉梢微动的储诚,比了个不伦不类的“请”的手势:“走吧储大少,既然我们聊得这么投缘,干脆换个地方好好喝一杯怎么样?”
“那就不必了,改天要有人说白家和储家联合在一起,b城可就得翻天了!”b城一白一黑两大世家要是结合,任谁都不会允许的,特别是那些快要退休的将军们!
但储诚也没有再逗留的打算,深沉地看着可乐几秒后:“好好休息。我们,改天再好好聊!”
然后,先储诚一步离开了这里。
白延看着他的背影撇着嘴笑,等储诚真的走了后,朝可乐摆了下手:“那我也走了啊,小师娘!”
可乐黑脸:“刚刚明明没有小字!”
“谁让我发现,只是叫师娘,不能够表达我对您的……咳咳,谁让您比我年纪小,走了啊,刚才的事不用谢,让师父在我下次登门时,给我开门就行!”
边说他已经边朝另一个方向离开,举高着手挥了一下就算是别了。
直到谁都看不见,可乐无力地垮下肩膀,靠着房门半弓着腰站着。
她几乎,快没有勇气,推开这房门去见古笑了,她生怕他会用一种怀疑的目光来看自己,但来自另一种恐惧,让她停歇了不到片刻时间,就立马直起身想要推门进去。
但是……
没有门卡!
好在,她拍门时。古笑很快就把门从里面打开了,双手互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可乐心虚地低下头,乖乖地把门关上,再慢慢地朝他凑过去,她想说她错了,不该那么突然那么用力地把他一个人丢房间里来,脑子里都想好了要用多么委屈的语调,说到他心软,可嘴巴嘟了嘟就是说不出。
末了,她只能用湿慕的眼睛看着他,朝他伸出了双手,跟个讨要抱抱的娃儿似得。
原本想要算账的古笑一瞅她这可怜样,心就软了,但还是逗她地喝道:“像什么样,站好!”
可乐赶紧放下双手,挺胸抬头。
古笑冷笑:“刚干什么了!”
可乐眼神飘忽,放在小腹上的双手扭成了麻花。
“看着我!”
可乐被吓得一跳,不敢再把眼珠子乱飘了,就定在他脸上。
“说话!”
“我、我……那个、储、储诚来了!”
“然后?”
“我刚不是说了吗,我,”她忍不住又把眼神飘走,听到他哼了声。赶紧又飘回来,“我怕你们打起来!”
他再哼:“你确定会打起来的不是你?”
可乐的脸涨得很红,都是憋的,但古笑的哼声,是那种很有力有劲的,中气十足,闻而丧胆的那种,她不敢不回答:“主要是那储诚他、他、他看起来就很欠揍!”
谁让继母看继子总是不爽了,她这么歪歪着,见他探索的锐利眼神扫过来,赶忙正色。
“我倒觉得你看起来才很欠揍!”说到这,他像是想起什么似得,眯起了眼睛,“不会是你反过来欠了他什么吧?”
欠了他一个粑粑!
这话可乐怎么可能告诉他,古笑眯起眼睛的样子很吓人,就像在恐吓,在可乐眼里,这问题,就是她最害怕的,此时的古笑就是在用怀疑的眼神看她。
她急了,用哭喊嚷道:“谁、谁欠他了呀,你干嘛护着他啊,我才是、才是你媳妇呢,你是不是看上他了啊!”
古笑哭笑不得,这说的什么跟什么啊,但看她这要哭不哭,还要故作凶恶地瞪他,他装不下去了,手一捞,把她捞进怀里,抹去挂在眼眶边要掉不掉的眼泪:“我看上他什么啊,竟胡说八道,这话不是该我说的吗,他还是你前未婚夫呢,该担心的是我才对吗?”
一被拥进那熟悉的怀抱,感受到能暖她的体温,她就决堤地控制不住地抱住他,双手勒紧他的虎腰:“我不管我不管,你以后都不要跟他见面,远远发现他就要赶紧走,不要见他,不要见储家的任何人,好不好,好不好?”
她害怕,怕他会被储诚或储家的任何一个人带走,那样的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像睡美人的王子那样,闯进布满荆棘的城堡,再吻醒他的睡美人。
她那么笨那么没用,还没进城堡呢,就会先被门口的荆棘扎死了!
死到临头,她还见到她的王子,那更悲剧!
越想就越害怕,她恨不得现在就找根锁链,将古笑牢牢地跟自己锁在一块。
古笑被她弄得没办法,只能纵容地摸摸她的头:“好,好,不见,我都不见!”
可乐从他怀里抬起头,看到的不是他刚刚故作凶恶的眼脸,那看着她的目光,一如每天晚上临睡前,注视着她闭上眼睛的温柔。
不肯掉下来的眼珠子还是落了下来,她探出手捂着他的脸庞:“我是不是很自私啊?”
因为怕失去,就让他没有儿子,没有自己家族,没有所有过去,还不肯让他有任何回去的机会。
他低下头,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声音低低沉沉地像老酒:“我也很自私,我也不想看到你跟除我之外的任何人靠近,乐乐,我要你,是我一个人的!”
不是大众的偶像,不是备受欢迎的手工坊老板,就只是他一个人的,论自私,他何曾少于她?
她觉得她要被他溺毙了,用尽全身力气,将自己埋进他的怀里。
“古笑,我会对你好的,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我是你的爱人,亲人,朋友,我会努力赚钱让你过好的生活,虽然无法像储家那样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