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瑾几乎猜到他下一个举动是什么。
几乎是同时,沈远宁俯身,韩玉瑾退后一步。用力的挣开了他的手,由于用力过猛,韩玉瑾挣脱开后,又连着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说完不等他再说第二句话,转过身就吩咐琥珀二人说:
“你们两个愣着干嘛?我乏了,咱们回去吧。”
琥珀蒲草这才回过神,小跑着来到韩玉瑾身边。给沈远宁见了礼就规矩的跟在韩玉瑾身后离开了。
看着韩玉瑾转身而去的背影。沈远宁又是一阵气闷。
对于韩玉瑾,沈远宁此刻才感觉到那种深深的无力感。
油盐不进,大概说的就是她。自己放低姿态也换不来她的一个转身。
方才那样强烈的反抗,足以体现韩玉瑾内心的感情。
她不愿意!
一次又一次的用言语及行动来告诉自己,她不愿意!甚至是厌恶自己的靠近!
这样的念头,让沈远宁很烦躁!
回到住处。琥珀去厨房要了碗姜汤,看着韩玉瑾喝下了才算安心。免不了又听到韩玉瑾嘟囔:
“哪有那么娇贵!我小时候玩的比现在疯多了,也没怎样。”
琥珀听了她的话愣了一下,小时候?琥珀自小陪着她长大,却从来不记得韩玉瑾什么时候这样疯过。那时候无病都要娇三分,根本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户外活动。
想到这里,琥珀心里惊讶。这样的变化有多久了,自己竟从未察觉。简直就是脱胎换骨了。
韩玉瑾见琥珀怔愣在那里,方才察觉自己的话有些不妥,便岔开了话:
“琥珀,我想吃你做的红枣山药糕,你去厨房看看有没有食材。”
琥珀听到她要吃东西,应了一声就去了厨房,之后也就将刚才的念头淡忘了,反正姑娘好好的,而且,她也更喜欢现在的韩玉瑾。
韩玉瑾见琥珀走了后,暗暗的松了口气。
自己太大意了,把林静的生命带入了韩玉瑾这里,琥珀玲珑都是自小熟悉韩玉瑾所有事的,本来自己的转变就很不合理,再引起她们的疑心就糟了。
晚饭的时候,陈月乔格外热情的在陆氏左右服侍,看的韩玉瑾嘴角抽了抽,脑子里蹦出个“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词儿。
其实陈月乔也没有过分的献殷勤,只因她平日在侯府时有些清高,待陆氏规矩齐全,就是不甚热忱。或许是现在觉得这里是自己的庄子,自己应该尽地主之谊。
吃完饭坐着说了会儿话,韩玉瑾就开始哈欠连连,陆氏也看得出韩玉瑾极不乐意这次的出行,又想到了这一个多月来,沈远宁几乎没有去过她的院子,在世安堂请安的时候,甚至连个眼神都没交流过。
来到这里后,沈远宁更是没有离开陈月乔半步,也难怪韩玉瑾气闷,精神不济了。
陆氏体贴的让她回去休息,倒没有再把沈远宁往她房间里推,之后就让陈月乔与沈远宁也回房了。
虽然她更喜欢韩玉瑾多些,但是架不住沈远宁不喜。
陆氏明白,感情这事,强扭不来,沈远宁一个多月对韩玉瑾不理不睬,今晚更是对她没好气,便也歇了凑他们成对的心思。
回去后,陈月乔还没来得及卸妆,便被沈远宁抱起,一阵天旋地转后,就是如暴风雨般狂烈的亲吻。
陈月乔有些惊惶失措,自成亲后,他从没有过一次像这次一般,如头猛兽般横冲直撞。
事后,沈远宁沉沉的睡去,陈月乔简单的擦洗了一下便披衣出去了。
在偏房值夜的弄琴,一早就听到了里面让人脸红心跳的响动,听到门打开的声音,便收检起心神,迎了过去。
看到是陈月乔披着白日里穿的雪貂绒披风走了出去,便福身轻声问:
“少夫人有何吩咐?”
陈月乔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出去。
弄琴知晓,定是陈月乔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是要瞒着世子爷的。
陈月乔随弄琴出去后,一阵风吹过,冰冷刺骨。
陈月乔拢紧了胸前的衣服,压住心里满满的思绪,轻声开口吩咐弄琴:
“你去把大山家的叫过来,我在厢房等她。”
大山家的,真是她的陪房管事陈大山的老婆,除了陈大山在侯府,他的家人都在这庄子里帮陈月乔打理这里的房产。
弄琴不知陈月乔有何用意,也没有多问,很快就把人叫来了。
“我问你,世子爷今天出去那会去了哪里?”
大山家的不是谨小慎微的人,所以才会陈管事在侯府,而她却在外打理庄田,不过是陈管事知道自己老婆的能耐,也省得她在后宅再遭人算计了。
现在听陈月乔问起,大山家的一愣,随即马上回答道:
“世子爷是一个人出的门,奴婢也不知世子爷去了哪里。”
陈月乔听到她的回答,叹了口气之后又问:
“你可知道世子爷出门那会,玉夫人在做什么?”
大山家的想了想之后说:
“玉夫人好像也不在房间里,不过......”
“不过什么?”
大山家的抬头看了一眼陈月乔,又马上低下头,支支吾吾的说:
“不过...玉夫人和世子爷是一前一后回来的。”
虽然在意料之中,陈月乔在听到她的话后,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抽痛。
敏感,是女人的天性。
沈远宁他的不对劲让陈月乔不得不疑心,韩玉瑾她究竟有什么魔力,每每想到沈远宁的情绪总是受她影响,陈月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