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幸运的家伙三十来岁,肮脏的脸上只看得到眼球在转动,眼神惊恐万状,无论问他什么都不回答。
“到前面一点的安全地点把他放下去。”伊恩说,“我们不能带他走。”
这是不得已的选择,他们已经救了他一命,接下去只能靠他自己了。
伊恩没有立刻让他下车,而是带着他走了很远的路,直到远离城市边缘感染者游荡的区域,到一个足够
安全的落脚点。
每一次经过加油站都是一次幸运抽签,有时还能弄到一些汽油,有时只有被洗劫一空的加油机。这次是
幸运的,一台加油机还能用,但他们不能在加油站附近逗留太久,如果一个地方还没有被搜刮干净,意
味着掠夺者就在附近。
伊恩不想和这些乌合之众再起冲突,没有必要把子弹和资源浪费在贪婪的人身上。
加完油他们又继续往前行驶了一段路,来到一片无人区。
这里原本是个伐木林,伐木工离开后只留下一个木屋。
确定附近没有人类和感染者活动的迹象之后,伊恩决定今晚在这里过夜。
吉普车停在木屋外,伊恩安排了包括自己在内的人手,每隔一小时轮换守夜。
下车时,那个j-i,ng神失常的陌生人仍然蜷缩在后座角落里不肯出来。诺尔伸手去拉他,他就发出恐怖至极
的尖叫。这家伙的叫声把罗比吓了一跳,生怕引来远处游荡的感染者,于是钻进车厢用蛮力抓住他、堵
住嘴,和维克特一起把他绑起来扔在木屋的角落里。
晚餐照旧。
虽然失去了几个同伴,但士兵们似乎早有心理准备,也许是曾经面对过这样的分离,因此都习惯地藏起
内心伤痛,互相找关系相近的好友聊天、休息。罗比和维克特有时说着无聊的笑话还会压低声音笑起来
。
诺尔对那个陌生人始终有一种好奇,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望着他。
伊恩也在观察他。
木屋中有一种安全而温暖的气氛,陌生人的情绪终于慢慢稳定下来,目光开始转向士兵们手中的水和食
物。
接着他们都听到一声饥饿的肚子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