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耗尽了电一样暗淡,无论活着时多么美丽可爱,死亡都会一视同仁地把它们变得丑陋污秽。
这个孩子为什么躲在衣柜里,是因为害怕还是别的原因?也许是她的父母把她藏在里面,因为她发生了
一些可怕的变化,他们却不忍心抛弃她。
“我们该走了。”伊恩说。
诺尔站起来,临走时关上卧室的门。
人们喜欢死在家里。
伊恩问:“你真的没事?”
“我想没有。”诺尔回答,他检查了自己的手臂和脖子,没有伤口。
“不要大意,对病毒我们掌握的信息远远落后。它很有可能还在变异,如果有人产生了抗体,它会变得
更危险更难以捉摸。你是个例外,但绝不是唯一的例外,所以尽量别受伤。”
直到坐上吉普车的后座,诺尔的脑子里还在回想刚才那个被感染的女孩。这是他苏醒后第一次有伤感的
感觉,非常真实地感受到生命的脆弱和恐怖。死亡并不只是合拢双眼安详离去,长眠于地下。死亡也是
残酷、肮脏、y-in森、可怕。
不过这种突如其来的伤感几乎立刻就被驱散了。罗比提着两个塑料桶,宣布他在一个车库里找到好几桶
汽油。
“足够我们用很长一段时间。”
然而他们根本无法带走那么多燃料,只好把油箱加满,带走其中一桶。
每一个夜晚都要小心。
这是伊恩的另一个提醒。
到了夜晚,很难分辨天上密布的究竟是真正的乌云还是诡谲的暗民。
伊恩似乎不需要休息,始终睁着眼睛凝视窗外的黑暗。
车子发动后,诺尔轻轻抚摸手中的枪。
这是一支旧枪,枪柄上的防滑纹磨损了很多。
他有点好奇地问:“在这个世界被病毒破坏之前,科技和我知道的差很多吗?”
“你是指什么?”伊恩头也不回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