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世世代代难求真爱,生下的孩儿,与阴间为伍,与煞神同住,如若两者共存,必家破人亡!
穆家先祖悲凉地抱起受伤的新娘,从她肚子里取出两婴儿,他们的孩儿,一个阴阳眼,另一个煞气冲天。
医者撑着最后一口气,抚摸怀中的婴儿,说出最后的祝福:苍天为上,黄土在下,吾儿聪慧,心甘情愿寻福星之人,破穆家一切灾难,吾愿以性命护佑。
然后记载中还有很多事件,都是代代相传下来的经验之谈,像前面所说的,福星之人如何寻找,又如何破魔女的诅咒等等。
林瑾萱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定强调要心甘情愿了,魔女的恨,是恨在穆家先祖的不情愿上,所以医者以此作为对策破解。
她好奇的是:“穆家里,有人尝试过……自杀吗?”如果阴阳眼与煞神都死了,这诅咒也就解了吧?
穆当家明白她的意思,点头又摇头,回答她说:“祖上有人试过自寻死路,但是,诅咒会在穆家的旁支出现新的阴阳眼或煞星。”
所以,除非穆家的后人都死绝了,才能解除诅咒?
林瑾萱竟然无言以对。
“医者说的,真能解?”
“不知。”因为没有人成功过,何为福星之人,只是后人经验所记载,并没有成功,要么是寻的福星不对,要么是福星之人不愿意冒险留下,也有可能是穆家人不是真的甘愿娶福星之人。而他前面说的所有话,都是由父亲以大半辈子时间研究过后得出的最接近的答案,所以他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真能解除诅咒。
穆当家定神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而且,他也相信自己的目光,能够让他产生主动接近的念头,她就是他的福星之人。
从怀里摸出一个盒子,他说:“这个,你拿着。”
林瑾萱并没有伸手接下,因为她看出来,这是穆当家当着她的面打开过的盒子,那个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的穆南,留给穆当家的重要东西。
穆当家也不气恼,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挑起圆润的玉戒放在林瑾萱的手心,他说:“这是母亲留下来的,你拿好。”
“我不能……”
“乖。”他贴近她光洁的额头,带着一丝不确定:“如果将来有一天,你不愿意……就把它交还给我,我会明白你的意思。”
林瑾萱最终还是收下,与梅子送的项链连在一起,贴身戴在脖子上。
第二天清晨,海港的天际线渐渐开始泛白,海风拂过脸庞感受阵阵清凉,飘洒在大地上的是一夜过后,遍地的黄金,穆十一曾告诉过她,这是银杏树的叶子。
林瑾萱早早醒来,坐在窗前,细心观察这里的变化,舍不得错过大自然的美,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喜欢这个世界,虽然她特别渴望自由,但是,大自然却能给她这种感觉,在林家,每天清晨上山砍柴的时候,她是最快乐的,如飞出笼子的鸟儿可以在山间尽情欢唱。
就在昨日,她居然在穆当家身上找到一丝安宁又安心的感觉!就像他真的能够在将来给她一片自由畅快的可以拥有选择权的天地。
所以她沉沦了,冲动之下,就这样轻易地把自己给卖了,也不知后果会如何,只能静静观望未来。
一阵敲门声打断她的沉思,刚刚还在脑海中出现的人突然站在门前,林瑾萱一下愣住了,同样愣住的还有穆当家,他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早起床,所以他敲门的声音放得很轻。
“跟我来。”
林瑾萱披着外套快步跟上他的步伐下楼,院子里的银杏树下,穆当家转身抛给她一把短木剑,交待说:“感受它。”
随后把她凉在一旁,自己拿起另一把长木剑,挥出一套刚劲中透露着行云流水般顺畅的剑法。
遍地金黄被他武出的剑气带起,飘飘洒洒,如同翩翩起舞的美人。
穆当家强悍的剑锋,惊醒了沉睡的银杏树,它摇曳生姿地为他鼓掌,如大雪纷飞般飘洒灿烂的金片为他喝彩。
林瑾萱整个人都怔住了,她不知道的是,原来穆当家自身,也可以成为一道美丽的风景!怎么办?心跳在不停地加速,扑通,扑通的。
“好!”
不知道穆南是什么时候来的,是他在拍手叫好。
推着轮椅的穆十一望向穆当家也是目光炯炯,两眼发光,他跟随当家多年,第一次明目张胆看他武剑,实在大开眼界!
穆当家慢慢收起木剑,痛快淋漓地抹去额间的汗珠,快步走向林瑾萱,问:“学会几招?”
他的气息过于强大,林瑾萱脸蛋一红,扭头不看他,轻声回:“没、没学会。”只顾着看他了,哪里顾得上剑招?
穆当家皱了皱眉,他今天的招式是最基础,不明白她为什么没有学会。
细想一下,每个人的领悟能力不一样,他也只得说:“没关系,第一天,你可以试试剑的手感,明天我再教你。”
就这样,穆当家开启了手把手的教学,直到院子里的银杏叶掉光了,他才放开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