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江景元忍不住低声笑笑,笑过之后这才把头凑到徐水舟的身旁,附身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
“好了,这就是我说的福利,乖乖睡觉。”江景元一吻毕,给徐水舟盖好被子,闭着眼睛沉沉睡去。
徐水舟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气结的看着沉睡的江景元,他又被耍了!
“还不是男人啊。”徐水舟小声嘀咕一句,再怎么说他也是江渔村长得最漂亮的哥儿,多少汉子巴不得取回家去,怎么阿元跟其他人一点都不一样。
难道阿元的身体不行?
徐水舟想着往江景元的身下扫了几眼,漆黑的夜晚什么也看不见。
只好泄了气蒙头大睡。
次日,徐水舟又像个没事人一样,把昨天的事给忘的干干净净,抱着一大盆衣服,跑出去小河边洗。
书坊那边有杨万书看着出不了岔子,他只需要隔几日去查查账就好,像昨日那种突发事件,都是很少发生的。
再有明日就是端午节,他也得为端午节做准备,梧桐县习俗,家中要是有壮男,必须去参加划龙舟,可江景元是个读书人,这种事情他肯定是不会去的。
那他就只需要包粽子就成,洗完衣服去摘点粽叶回来,还有再去下几个鱼笼,弄些清水鱼,明儿把娘她们也叫过来,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过个端午节。
徐水舟边洗衣服,边思索着接下来要做什么,没有发现他的身旁已经有不少的人蹲着跟他一起洗衣服了。
徐水舟思索完,一抬头,发现周围围着不少人,有些惊吓。
“水舟,洗衣服呢,你家景元的衣服好洗吧,又不下地,半分泥土都没有。”一个哥儿端着一盘脏兮兮的衣服,一边洗,一边跟徐水舟搭话。
徐水舟也摸不清对方什么路子,含糊点头,“嗯,我家景元的衣服是好洗,可架不住他爱干净,这衣服一天换一套,哪有你汉子疼人呐。(衣服几天都不洗,洗的时候累死人。)”
在江渔村这么多年,徐水舟早就练成了叫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再有他们家式微,如果让这些人得知自己的日子过的舒服,没准又会生出什么幺蛾子,所以尽量把自己说的惨一点,也好降低他们的防备。
果然这个哥儿听见徐水舟每天都要洗衣服,心中舒服了不少,拿着木奉槌槌衣服的时候,也麻利了起来。
原先看到比自己混得还惨的徐水舟成婚居然那样风光,让他心里不舒适极了,尤其是后面陈秀秀居然不和徐水舟两口子住一起,让他们两个人过自己的小日子,心中就更加的不舒服了。
一直以来徐水舟都过的不如他们,如今看着他倒是过上了天堂般的日子,心中肯定是不服气的。
这人啊就是见不得别人过得比自己好。
徐水舟好笑低头,我过得什么日子我能明目张胆告诉你听。
“我家汉子虽然大字不识一个,可他知道疼人啊,这地里的活重来都不让我干。”
这话就有些讽刺了,谁不知道徐水舟这些年还下地呢,好好的一个哥儿,整日被风吹日晒的,偏偏那张脸还没晒黑。
徐水舟笑笑,“是呢,这读书人眼中就只有读书,一点都不知道疼人,还是欢哥你嫁的人好,看把你疼的(脸都黄了)。”
欢哥儿一听徐水舟恭维的话,整个人都舒畅了起来。
一大早起来没有看到徐水舟的江景元正往这边溪流走过,就听到徐水舟在说,读书人不疼人。
江景元抬手看了看自己这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好吧,的确自己在家务事上没有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所以阿舟这是在抱怨了?
江景元一声不吭的走到徐水舟身旁,蹲在身子抢过他正在洗的衣服,轻声说道,“你累了,我来洗吧。”
徐水舟猛不丁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吓了一跳,看到江景元那张脸,有些茫然,“你怎么来了。”
周围的哥儿们也像是看稀奇动物一样看着江景元。
“你不是说我不疼人,以后家里的家务事交给我一半,我也帮你干干。”江景元抢过衣服,慢慢的清洗起来,说起来这还是他两辈子第一次洗衣服。
徐水舟,“……”你可这是我的亲夫君,这么快就来拆我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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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刚才还有些洋洋得意的哥儿,脸都气绿了,刚才他还说自己的夫君怎么疼自己,结果跟江景元比起来算个什么。
哪家的男人肯弯下身子来洗衣服,还说以后把家里的家务事都分担一半的。
这男人不都是跟个大爷似的,从外面回来就是躺床上,等着夫郎把饭菜做好,洗澡水烧好,伺候着睡觉。
低头看着自己手中这件满是泥土的衣服,气不打一处来,使劲拿着木奉槌槌。
江景元第一次洗衣服,洗得不是很好,好在他的衣服都很干净,稍微槌槌,过过水就能捞起来。
徐水舟看着江景元那双洁白的手因为在水中泡着都有些起皱了,有些心疼,“还是我来吧,这洗衣服就不是男人还干的事。”
江景元皱眉,反驳道,“怎么就不是男人干的,这夫郎啊,就该娶回家好好疼着,家务本就是两人分担来的,男人挣钱给夫郎花是天经地义的。”
江景元的话音一落,旁边蹲着洗衣服的几位哥儿把那木奉槌槌得更加响亮了,一时间在小河边ji-an起一大片水花。
“那不成,你还得读书呢。”徐水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