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板,希望你给我们一个解释。”
说话的人是唐树人。出事的宋家,已过世的宋老板是他的忘年交,当初得知宋老板的死讯,唐树人颇为遗憾。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竟是有人在某中谋划!
如果是恶作剧,也就罢了。但如果是真的——唐树人情不自禁向前踏了一步,面色冷厉地盯着安云乡,想马上得到他的答案。
视线缓缓扫过场中神色各异的诸人,安云乡理也不理唐树人,径自仰头一笑:“卓光,你不过一个普通人,单凭你自己是做不到这些的。说吧,是谁在背后指使你?如果让我满意了,说不定可以饶你一命。”
话音未落,忽然又有另外一名男子,面色铁青地从人群中走出:“安云乡,你如此草菅人命,就没有顾忌么?”
认出男子,安云乡不屑地说道:“萧玄易,难道你就是主使?真是幼稚!你以为这么做能改变什么?”
打从露面后一直没说过话的萧飞鸿,亦是脸色一变:“玄易,快退下!今天的事你不要管!”
“爷爷,事到如今,还由得了我么?他将这些人聚集在这里,又肆无忌惮地说出这种话,显然是不想留活口了。这种事,他们安家做得还少吗!”
萧玄易看向已有一个多月不见的爷爷,显出几分自己也不知道的乞求:“爷爷,我只想知道,你,是真打算投靠安家了吗?”
萧飞鸿心里格登一下,飞快地看了安云乡一眼,迟疑着没有开口。
但他这副样子,落在萧玄易眼中,却等于是确认了。惨然一笑,他缓步向主台走去:“爷爷,你这样做置萧家于何地?你真是让孙儿太失望了!”
他双手微抬,一副要去拉住萧飞鸿厮问的样子,所以安云乡便没有阻止他的靠近。
却不想,当萧玄易即将走到主台时,却猛然飞身一纵,当头向安云乡扑去:“叛徒,去死吧!”
伴着这声低咤,他双手中迅速腾起一团焰光,那颜色却极冷,像是墓群里飘荡的鬼火,青白飘忽,刹那间 ...
(就将半个宴厅都染上了不详的死灰色,让人打从底觉得发毛害怕。
萧飞鸿见状,顿时脸色大变:“玄易,你修行了禁术!”
眼见萧玄易即将袭到身前,安云乡却一脸不以为然,森然一笑:“呵,我当是什么东西,原来不就是地彻法么,这种小把戏也敢在我面前张狂——小子,这只不过是你家祖师爷从正一派的天崩术偷学来的,仅得了几分皮毛。若是陶弘景那厮的天崩术在此,我还有所顾忌,至于你么——”
他突然双手画圆,虚虚一推。萧玄易顿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打了过来,他那同归于尽的禁术竟然被就此压制,再无法前进半分!他憋得满面通红,怒吼着想要对抗敌人的巨力,但挣扎几下,皆是徒劳无功,反倒带动得体内气息紊乱,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喉头喷出,颓倒于地。
“无知的黄毛小儿。你该多学学你爷爷,他见识过我当年清洗你们萧家的手段,所以从来乖得像一条狗,不敢妄动。你么——就是无知者无畏。”安云乡轻蔑地说着,伸脚一踩,萧玄易顿时闷哼一声。原本颤抖着还想竭力再聚起力气的手,伴着细微的骨骼爆裂声,软软垂下,再没有半分力气。
“安云乡!”萧飞鸿喝道:“你要的东西我都已经给了你,你当时是怎么保证的?保我萧家所有弟子安全!如今是想出尔反尔么?”
“你是想指责我么?不过,这才像你。这些年来,你安份得像一条狗——不,连狗都知道被抢了骨头要吠几声,但你却很能忍,无论我做什么,你都是逆来顺受,龟缩一隅,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安云乡走回他面前,面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