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贾家夫人,钱汝君觉得薄庆才是自己人,她自然然要站在薄庆这一边。【//ia/u///】但她又不想说实话,把自己奴隶的身份透漏出去,于是她站到薄庆身边说道:“薄庆大兄是我的邻居,我家的田地旁边就是薄家的田地,平常,薄家大兄就很照顾我们,听说贾家有事,要带我到长安城里来,他干脆就跟着一起回来,要带我们的在长安城里玩,所以我要住在薄家大兄家。”
钱汝君可没有权利到县府衙门查询,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脱离奴隶身份。金妙更不会知道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就少了一个奴仆,可以照顾她。
贾家夫人听了这话,有点不甘心,觉得妳一个娃仔家,把见皇帝这件事当成过家家。“妳一个娃子,整天往男人家里跑。以后的名声可不好看,你的父母怎么都不说说妳呢?”
钱如君最讨厌别人在她面前提起她的父母,她痛恨她的父母,不顾她又不允许别人说她父母的坏话。更讨厌别人用父母威胁她,要守大汉的规矩。
对于立志成为大汉豪放女的钱汝君来说,她的父母就是她的雷点。可笑的是在没有地图,而且没有道路的现在,走了几百里路的大路痴钱汝君根本不知道回家的道路在哪里。
否则,她起码愿意送些东西回去,改善家里的生活。让父母和弟弟过上一点好日子。
薄庆明白被卖身的女孩,多半在家里都是不受宠的存在。从钱汝君从来没有提过她的父母,就能够知道在她心里,父母恐怕是个禁区。而且,他也想把钱汝君控制在手里,所以接过话来,说道:“她父母已经过世,也没有其他亲人,平常都是我们照顾她。这孩子很聪明,农活做的很好。如果你们吃过她种的菜,应该知道。听说这次皇帝想要见她,也是因为她种出来的菜好吃的关系,不说别人,我天天都是吃她的菜。她种的菜养人,可惜她亲手种的菜数量不是很多。最近为了打开樗县的市场,都送出来卖了。也不知道,留点给自家人吃。我们家的人也只能吃钱家仆人种出来的东西。”
绯红五女,在县衙里的身份的确是钱汝君的奴仆了。王娡要是知道,她千挑万选出来的奴仆被人家就这么金钱交易就换主人了,说不定会找薄庆算帐。
其实,只要在太子府里待着,身为太子关进门的女人,跟薄太子妃之间,的确是天生的敌人和对手了。
可惜,王娡现在还在太子宫底层挣扎。而薄庆也不知道王娡的存在。入宫前,王娡的名字早就换过。在县卫里的记录,也不是用王娡这个名字。
贾夫人听到薄庆这么说,才对钱汝君正视起来。听到她也是有仆人的人,对她的态度,最起码没有刚才那般盛气凌人。
说起来,身为一个官夫人,这样对待钱汝君已经是客气。要不是钱汝君即将被皇帝召见。身份比较特殊,她还是不会多看钱汝君一眼。
自从嫁人之后,其他女人的美丑,不再是重要的问题,就算钱汝君现在有点仙气,气质上比较特殊,那又如何?没有一个当官的丈夫或爹爹,在她眼里都是一样的。
可是对贾宝,那就不同了,本来他对于母亲的命令,还无可无不可的。但是听到他爱吃的菜是钱汝君独家种出来的,熊孩子的心就飞扬起来了。
钱汝君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是不是真的叫宝。毕竟,很多父母都会叫自个儿的儿子叫宝儿,宝贝。贾夫人刚才那么叫,她就只好这么认定贾宝儿是他的名字。钱汝君的手,被飞奔过来的贾宝儿抓住。钱汝君一反应过来,立刻把他的手甩开,意正言辞的说道:“你不可以碰我,男女授授不亲。而且朋友夫,不可戏的道理,你知不知道。”
听钱汝君这么一说,贾宝儿又点懵,钱汝君的话,虽然发音有点怪,好像弘农那边的语调,但他还是听得懂。但内容上面,不是那么好理解啊?他只不过想问问蔬菜沙拉的蔬菜水果是不是她种的,能不能多送点来。即然他家里还在吃,代表还有货,他想要把这些货也拿下来。
那么他的鼻子就有希望了。虽然最近鼻子在结痂很痒,但他知道,出生后不久就困扰他的问题,就要解决,由不得他不兴奋。
他仔细想了一遍,终于注意到钱汝君话里的关键子“夫”,于是他试着问:“你跟茬儿是什么关係?”
“我是她老师,也是她朋友。”钱汝君鼻子上扬地说着。也只有面对年纪跟她差不出的人,她会显现出这种作派。这样的表情动作,与她的年龄更为符合。
这点,连钱汝君也说不清,或许因为两个灵魂的融合,让她的性格有点双面人吧!对成熟者,她更容易显示出前世的性格。对于幼童,她的幼童性格会占据上风。
贾宝儿笑了出来,胡茬什么个性,与她青梅竹马的他当然很清楚。胡茬很聪明,也很骄傲,但她会把她的骄傲隐藏起来,让每个人觉得她把你当作朋友,是你的荣幸。但她绝对不会认一个普通人当老师,要让她亲切且甜甜地唤一声老师,大概只有他父亲贾谊才能办到。
贾宝儿对父亲是非常崇拜的。而胡茬在他心目中,就像女的贾谊一样,想到长大以后就可以欺负她,贾宝儿会有一种很爽的感觉。
不过,这一切现在都没有他鼻子来得重要。于是他笑笑着说:“妳是胡茬的朋友我相信,但是要说妳是他老师,就有点离谱了。不说这些,这几天我家吃的蔬菜水果是你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