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画像不知是真是假,但是,真的很像,温润淡雅之间又有几分不怒自威,那是久积的官威!何为名门贵公子?这就是!许巍可以肯定,这人在季家的地位一定不只是沾亲带故这么简单!“来的挺早,小南,中午一块吃个饭吧,我先收拾一下东西!”
许巍这是变相的认可了季萧然这个人,这点,江南并不意外,眼睛里漫开笑意,“许叔?不找段戏试一下嘛?”
许巍晃了晃脑袋,“你这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试一下,陆荞还在越城呢吧!”
“嗯,还在学习,静姨不也在那边呢吗?”江南摸着下巴,不知道许巍意欲何为。1﹉2◢3d〗i点
“那正好,你和季宥搭一下戏,昨天晚上你静姨刚把改好的剧本发给我,《再别难相见》那段,还用看下剧本吗?”许巍摩挲着手指,有些兴奋,看了看屋子,“这条件是不是有点简陋啊,怎么看也不像皇宫,算了!就这么着吧!沈浪,你男二号,就做炕上吧,我去找两把凳子!”
许叔,你现在才发现屋子里缺两把凳子吗!江南在包里面翻了翻,把《桃李天下》的拿出来,“剧本我这里没有,先看下这个吧,你应该很熟悉这段。”那段戏不是别的,正是那天晚上和季萧然对视那段,苏绮嫱入宫,一别两年未见,再相见,是在宫中宴会上,女子和男子不一样,于苏绮嫱来说,季康这个人,这辈子也忘不掉,看见,愣住,是免不了的,但是眼睛里的情感不好把握,古代社会封建,后宫妃子和前朝大臣座位离得本来就远,那一眼不是很真切,是不是季康,苏绮嫱心里是不确定的,不是,自然没什么,但万一那人是呢?宫墙枷锁,苏绮嫱想见他。十几米的距离,还是夜色,苏绮嫱忍不住又看了第二眼,就是这第二眼,和季康的目光对了个正着……苏绮嫱慌忙间移开了视线,季康也移开了视线,但是两人想的根本不是一件事,怨只怨心有灵犀的太少。这段也是书粉最心疼最纠结的一段,苏绮嫱有私心,季康也有,但是就这么错开了!皇上因为季康的目光对苏绮嫱产生了兴趣,自古帝王多薄幸,但是对苏绮嫱总是多两分的真心,苏绮嫱应如何,该如何,那一眼之后只与季康再无渊缘。江南的记忆力不错,而且也看了两遍,里面的对话记了个大概,反正是不会给季萧然掉链子!
书翻开,长长的一段季萧然一字字地看了下去,头慢慢往下低,任谁也看不见他心里的苦涩,时间长,季萧然把那段话看完,抬起头,对着江南笑了下,“看着很心疼,在这儿演吗?”
“苏白写的都是这样,上本《白衣卿相》也够虐的。”
许巍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两个矮凳,长长的,倒是和古代宫廷中的凳子差不多,很干净,让江南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早想好有这么一出了?
屋子是坐北朝南,许巍把一个凳子放在了东边,一个放在了西边,“小南,你做西边,季宥,你就做在东边,行,再给五分钟调整一下!”
没有摄像机,也没有场务等工作人员,屋里很安静,江南把外套脱了,里面穿的是米白色的长毛衣,季萧然脱掉羽绒服,里面是青色的针织衫,五分钟过得极快,三人很随便地坐了坐,许巍也懒得理他们。
江南演苏绮嫱时多了几分随意,倒不是说坐姿随意,只是说气态随和,苏绮嫱倒是没有里普遍女主一样,对这些宴会不感兴趣,而是不在乎,让她来就来,不来就不来,她也懂得什么最不吸引那位的眼光,从来没有一身素色衣裳在御花园里走来走去,也没有盛装打扮企图吸引谁的目光,所以那两年,她过得很随意,很多人甚至忘了,宫里还有这么一位人。
江南坐在板凳上,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是三人似乎都忘了屋子里有这么一个人,这也给季萧然的表演增添了难度,这么不明显的一个人,季康去看了,只能说明,他是故意的,不是特意的,不明声色地特意,那边是宫妃,有哪个臣子不要命的往那边看,其实,也有青梅竹马的熟悉感,所以,季康看见了,稍微找了找就看见了……
季萧然把手搭在膝上,手里拿着酒杯,大殿上翩跹起的曼妙的舞,朦胧的纱衣,似有似无的挑逗,季康在看舞,实则在找人,传闻之中这位少年状元就是姿容瑰丽,所以,舞女们时不时地飞来挑逗的目光,从二品的太子少傅,或许比高座上坐着的那位更有吸引力,季少傅还未娶亲,倘若嫁过去,或许还能得了季康的青眼。
舞女的目光让季康感到很不耐烦,季康闭眼饮了口酒,放下杯子的时候,余光正好看见了苏绮嫱,变了吗?自然是变了,十七岁的年华,她还是靓丽的,刚才那道目光是她的吗?季康稍微愣了愣,苏绮嫱此时也看了过来,只一眼,就迅速低下头去,中间层层叠叠的人季康看不清楚,但是苏绮嫱不得不让他多想……那一瞬间,季康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无力后悔,情思婉转下的幽幽心伤,他很想见她。
天子重臣,尤其是按个位子,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收在张楚义的眼中,那时是张楚义,现在却是沈浪,沈浪手里捻着杯子,眼睛里不见笑意,“季爱卿是在看哪里?说给朕听听?”两句话,帝王威仪尽显,沈浪身子往前倾,顺着季萧然刚才的目光搜寻着,结果什么都没有看到,莫非是这几个舞女?
嘴里衔着的是似笑非笑,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