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见犹怜。
柳儿讽道:“又不知是哪家的纨绔子弟,要听曲儿不知到河对面去,非要在这边扰人清净。”
王祁莲叹息一声,可算是心平气和的说了一句:“罢了,人家有人家的爱好,咱们就当听不见,做自个儿的事情便是。”
“小姐说的是,咱们是出来消遣了,莫要被这种人败坏了兴致。”
三娘手里的茶杯停留在半空之中,听着这唱小曲儿的声音越发烦躁。
想了想,其实这样也好,该断的就早早断干净,免得夜长梦多。
那花娘子足足唱了一个时辰,还真够难为她的。
王祁莲大概是坐不下去了,便道:“咱们回吧,老在外头呆着也不好。”
柳儿是随王祁莲的意思,三娘则无所谓:“那行吧,这就回”
反正她也听够了隔壁的小曲儿声,回去了还清净些。
少漓没在雅间里呆着,却在楼道上站着,见三娘她们从那屋里出来,忙上来打招呼:“王小姐”
三娘斜睨了他一眼:“嗯”
少漓往雅间里望了望,颇为头疼,又道:“王小姐这是要回了?”
三娘还是嗯了一声。
少漓没什么话说了,只得道:“那王小姐走好。”
三娘这回嗯都懒得嗯了,同王祁莲她们一块下了楼。
待她们走远了,少漓冲进雅间中去:“我说你是不是吃撑了?前些日子不还说对人家有意思,你今儿这又是哪一出?”
苏钦玉摇了摇手中的杯子:“我爱那出就那出,轮得着你管么?”
他一想起那晚在王府后墙边她说的那些话,他就忍不住气。
“得得得,你是爷,你爱咋咋!”
苏钦玉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冲那花娘子道:“别唱了,走吧。”
那花娘子看着苏钦玉道:“公子是嫌奴家唱得不好么?怎么突然就要赶人家走?”
“你唱得不错,可惜是对牛弹琴了,我听不进去。”
那花娘子听了皱眉,起身道:“是,那奴家先行告退”
三娘回去之后,沈嬷嬷来与她道:“夫人先前让人来叫你们去东恒院,结果没寻着人。不过老奴看夫人那样子,应该不会计较。”
赵氏多多少少明白王祁莲心中所想,算是体谅王祁莲吧。
“母亲来找咱们做什么?也没说么?”
“夫人是没说,不过老奴却知道,是老爷醒了。”
“醒了?”惊讶万分,又赶忙道:“那我马上去瞧瞧。”
沈嬷嬷将她拉住:“这都什么时辰了?老爷那身子,恐怕是不能多伤神的,此时特定睡下了,明儿再去吧。”
三娘是给激动的,现在知道王文胥好好的,她心里的大石头也能落下了:“一激动就没多想,你说的是,那我明儿再过去。”
这一夜,三娘没睡好,起先是想着王文胥醒了高兴。再后来又想起王祁贤,想着流苏有没有劝他去应春闱之试。最后,她鬼使神差的想起苏钦玉了,想起他今儿专程跑出来逍遥快活,那日竟还有脸说出那些话。果然,男人都没几个好东西,什么情情爱爱的信不得。
到后半夜,她是真困了,这才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三娘便跑去东恒院给王文胥请安。
赵氏也早早起了,她这段时间都是亲自侍奉王文胥的,只要他一日下不了床,她就一日不肯松懈。
三娘到的时候,赵氏正给王文胥擦脸,神色看起来并不那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