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非欢,什麽事情也没有了。”
许掠涛笑著说: “我再也不让你离开,一秒也不许你离开。”
非欢的眼睛已经睁开,他怔怔望著许掠涛。眼中的神色让许掠涛觉得有点怪异。
下一秒,凄厉的叫声,从非欢的嗓中传出。
“啊!啊啊啊!!!!啊………..”
疯狂的尖叫,让许掠涛心寒。他扑上去将非欢紧紧搂著,安抚道: “我在这里,非欢,不要怕,我在这里!”
这并没有止住非欢完全不能自制的狂叫,他继续尖叫著,仿佛要把声带生生叫断。
“砰!” 房
门猛然被踢开。
许录擎和谈锋闯了进来,看见眼前的景象,互相不安地对望一眼。
许掠涛焦急地对谈锋吼: “谈锋!快想办法,快叫医生!”
医生在非欢的狂叫中赶到。
许掠涛被许录擎强行拉出去,以免过於激动。谈锋则留在医生旁随时注意非欢的变化。
尖叫似乎成了非欢唯一生存的目的,许录擎站在大厅,还可以听见房中传来凄厉的叫声。
许掠涛坐了一会,跳起来要往房中跑,被许录擎拦住。
“大哥,你冷静一点。”
“我怎麽冷静?非欢为什麽会这样?”
许掠涛焦躁地大吼,忽然紧张地问弟弟:“他是不是受了我们不知道的伤,疼得厉害?还是佩拉得在他身上下了什麽手脚?还是…….”
这个时候,非欢的尖叫忽然停止。许掠涛的话也簌然停止,紧张地等待著。
房门终於打开,医生和谈锋走了出来。
医生抵挡不住许掠涛可怕的眼光,微微不安地逃避著:“病人……..身体的伤不用担心,就是…….”他偷偷看许掠涛恐怖的神色一样,不敢在吞吞吐吐: “就是好象受到过度刺激,所以……”
冷汗潺潺而下,他求救似的转头望望沈默的谈锋。
谈锋点点头,示意医生离开,对许掠涛说; “我们给他打了镇定剂。大少爷,非欢受了刺激,可能神智有点不清。”
神智不清?
什麽样的遭遇,能让倔强骄傲至此的非欢丧失理智?
许掠涛呆若木j-i,眼前猛然发白,摇摇欲坠片刻终於站稳,回复原本的j-i,ng明强悍,冷冷道: “他疯了,是吗?”
许录擎也心中一紧,难过地望了望房门。谈锋低著头,不说话。
“他疯了,是吗?” 许掠涛再次冷静地问。
谈锋脸色很难看,答道: “可能只是暂时不清醒,我们还要请神经方面的专家……..”
“不用说了。”许掠涛截断谈锋的话,望著房门方向,象在自言自语: “不把非欢彻底毁了,佩拉得怎麽肯把他还我?”
他语气出奇平静,象暴风雨前独特的沈寂,许录擎担心他会忽然发狂,做出什麽傻事,暗中靠上去。
许掠涛没有发狂,他知道弟弟的意图,对他略微摇头,缓缓走进房间,关上房门。
许录擎想再去劝慰,被谈锋扯一扯衣角。
许录擎看谈锋一眼,点头道:“我们现在不烦大哥。盛同和天平集团的事务暂时由我负责,谈锋,你去准备一下。我们吃洛弗司这麽大一个亏,不能不讨回来。”
坐在非欢身边,许掠涛心都要碎了。
生命中的天使就躺在身边,眼泪不断落下。连许掠涛也不知道,自己居然会有这麽多的眼泪可流。
“是我害的。”
他想起狂野的非欢,热情的非欢。
一个电话就可以挑起他所有的情绪,一个抚摸就可以让诱人的呻吟逸出那优美的唇。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许掠涛觉得有趣,他每一个神态都让许掠涛心痒难熬。
即使在床上是个绝对的弱者,骨子里的傲气还是时时散发出来,撩得许掠涛几乎要咬著牙把他整个七死八活。
“愿老天惩罚我,只求你不要这样。”许掠涛轻轻用唇摩挲非欢沈睡的脸,痛苦不堪。
让我看见暴躁易怒的你,让我再次听见你不怕死的挑衅。
挨在床边舒展长腿,挑逗地说:有胆子你就上,看我一脚踢你下去。
唇上感觉的肌肤还是那麽细腻,数不尽的吓人伤口根本无损你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