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lt;/brgt;抽出来,抽不出来,抽出来,抽不出来……lt;;景明垂在两侧的衣袖隐隐浮动。
“已经魔障入脑了吗?”
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一如神界无数被授予仙籍的仙子。她忽然想起了百花仙子空洞的眼睛和麻木的神情。
这便是她修炼百年期盼成为的仙人啊。
一些冰屑般的东西从他袖中滑落,景明拍去掌中残留的碎片,皮笑不笑地说:“你知道的,我是情报人员。”
隆隆的雷鸣在极近处炸响,一道闪光映得她的面容青白可怖。雨还未停,他身后一片血色。
待她再次清醒,已是全然陌生的地方,却不是冷的天牢,看起来倒像人间的客栈客房,房中的桌子上放着有点燃的蜡烛的烛台。而她正躺在床上,身上压着被子,伤口已经被人用干净的布条包扎过了。
忆秋隐约记得自己四处逃窜躲避天兵的追杀,防风和秦归趁乱带着两个孩子逃走了。草仙天生不善战斗,失血、灵力大量消耗、感知变得迟钝、视野也模糊不清,她最终倒在一个树林之中。
难道神帝急诏将天兵都带回去令她侥幸逃过了吗?还是她其实被抓回去了但是神帝慷慨大方地放了她一马?忆秋想着,不由得囧了。
神帝如果慷慨大方他就不是神帝了。
房门突然被人撞开,一个青年男子将一个托盘放在桌子上,一言不发、甚至没有拿眼角扫她一眼便离开,还重重地关上房门。
……她有惹到什么人吗?
忆秋下了床——布条包得很厚,令她的行动颇为艰难——挪到桌子边,那托盘里放着壶、杯子和一个小瓶。壶里面是清水,瓶子里是不知名的药膏。
她灌下半壶水,在房间里转了转,推开窗户却发现外面黑漆漆的——竟然是晚上——于是掀了块地砖,恢复本体,准备把扎了下去。
是草,有土就能活的。她有点自暴自弃地想着。当年气息奄奄在盘古之心那么暗的地方都活过来了,这次起码还能蹦跶呢。
她几乎刚扎下去就惨叫一声抱着被灼伤的须跳了起来——土壤中充斥着瘴气。
为什么会偏偏是瘴气啊……忆秋泪流满面,但她立刻察觉到不对劲。瘴气在人间极为罕见,常见地点是魔界——她成魔了么!不对,如果成魔为什么会怕瘴气啊?!她曾经是仙人所以体质特殊?……说出去谁会信啊!
忆秋想到一个可能,不由得嘴角抽了抽。
有人误以为她是魔族顺路捎了回来——这要何等悲催的眼神和感知能力才能做到啊!清醒一点啊!
也许、可能、大概她还在人间,只不过是某个因为各种原因而土壤充斥瘴气……也许附近埋了个道行高深的魔族?
……那就姑且这么认为吧。
忆秋忧愁地准备将本体泡进水里疗养,门又一次被鲁地推开了。鉴于此时她是一颗草,推门而入的那个身影在她看来异常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