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白向前跑了几步,觉得不对,回头:“怎么?袖袖?还不走?”
应怜袖站在原地,抬头:“不,我只是忽然有个新的发现。”
“什么发现?”
“boss,难道你没发现,这池面上的气也是在流动的吗?虽然看似杂乱,只要静下心来好好分辨还是有迹可循的。”说话间,不远处树木黑影的掩映间有光亮闪过。
“小心!”一个飞扑,俩人身子一倒,沿着湖边水渠滚入深草灌木中。
四只眼睛紧紧盯着那道黑影提着盏白纸灯笼顺着不远处蜿蜒的池廊走过,经过这边时还特意停了一会,探头探脑:“奇怪,好象听到什么声音,不会又是那些大老鼠跑出来了吧?算了,我管它作什?该死,刚才怎么把钥匙给掉了,也不知道按原路找上一回还能不能找到……”
那人找了好半天好象也没找到钥匙,继续咕哝着,低头弯腰,向下一处找去了。
“呼~~~终于走了。”俞白长长吐了一口气,忽然觉察两道目光正死死瞪着自己,连忙举起双手以表无辜,辩解,“喂,喂,袖袖,说好的,说好的!打人不打脸,刚才那不是情况紧急么?我发誓我真的什么都没到!”
“哼!”应怜袖狠狠瞪他一眼。
“走了,袖袖,别说你还想待在这条又湿又冷的水沟子里不想出来啊?里面真有这么舒服吗?刚才我这么用力拉你都没往上面挪点,看,连我的衣服都湿了。”俞白说着,伸手抓起衣角用力一拧,“滴滴答答”的水声消失在暗夜的泥土上。
“不,boss。”应怜袖还是不为所动,声音里带着几许急切,“我发现了,这下就能解释得通了!这条水渠,在图纸上有没有记录?”
“水渠?你是说这条从船厅和抱月斋之间引出的、用来浇花的水渠?”俞白打开图纸,就着微光看了一眼,“有,不过只是略微划了一条线,没什么特别的标注,怎么?”
“这条水渠,就是通向主人住的院子的吧?”虽然是疑问句,可说出来任谁也无法怀疑其中肯定的语气,“刚才我在上面就发现气流动不太对劲。气流于死水,水不动,气也应该不动。可是,这里气动了,我一直觉得奇怪,是什么能引起它们流动的,给你这么一扑,才发现,这里有条水渠,里面居然还有水,是这些水带动它们流动!可能是草太密了,白天看的时候都没注意这里有这么一条水渠呢!”
“别看了,池里的水是死水,这水渠的水也是死的。死水自然是不会流动,可是,如果,有另一种力量驱使着这些死水流动呢?”比月更清冷的目光复杂地落在水渠两边浓密丛生、将整条水渠都遮盖得严严实实不露半点痕迹的杂草和不知名的小灌木上。
“你是说,这些草木?”俞白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