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油彩脸就只是一个脸而已,像是一个面具。
没有身体,漂浮在空中,可瞧它那两排锋利的牙齿就知道这位绝不是善茬。
被谷郁欢发现之后,面具不能动了,它不甘不愿的咆哮了两声,消失了。
这东西只能出现在人的背后哇!
可那种危险的感觉并没有随着面具脸的消失而消失,谷郁欢深深吸了一口气,第一反应就是这玩意不止一个,便立刻将后背紧贴着墙壁。那一瞬间,她竖起的汗毛终于消停了。
这个方法有用,谷郁欢意识到了这一点,稍稍放松了一些。
下面传来了玩家的尖叫声,谷郁欢在房间里面都觉得耳膜疼。可惜她自顾不暇,也没办法知道下面的具体情况,大家都不是新人了,大约也没有这么容易凉。
谷郁欢收回放在楼下的些微心思,专心致志的观察起这间房的情来,二楼的房间也是观众席,不过和下面的档次可不一样,俗称雅间,现在也可以成为包间。这种房间以舒适为主,当然和一楼人挤人的情况不一样,桌子更小了,有两把躺椅,地上还铺有毯子。
房间很漂亮,但为了能容纳更多的客人,这间房就这么点大,谷郁欢贴着墙壁往里面走,发现幔帐后面有一排架子,架子上有一些摆件,花瓶、瓷碗、酒壶等等,她目光在这些东西里面扫了一圈,落到了那一套酒壶上,这壶和六个杯子显然都是一套,金色的,十分的漂亮。
这一套,与刚刚戏台上那场‘贵妃醉酒’表演中所用的酒壶一模一样。无奈架子太宽,谷郁欢不能贴着墙过去拿,可一旦背离开了墙,那面具鬼又要在背后作祟。
耳边有‘嘻嘻嘻’的笑声,仿佛在嘲笑她。
谷郁欢翻了个白眼,摸了摸挂在耳朵上充当耳钉的禹王木仓:“去!”
禹王木把自己打了个结,稳稳的拖着一套酒器到了谷郁欢面前。
面具鬼:“……”
果然不出所料,这酒壶有问题,壶身上刻有谷郁欢要寻的东西。
【定律一、残阳如血落潭边】
谷郁欢:
……这话什么意思?
谷郁欢又挨个检查酒杯,摸到第三只杯子的时候,那杯子里突然涌出来水来,将杯子填满,杯子里出现了一个俊美的男人,水面微微荡起波澜,这男人将手里的帕子丢进铜盆里,转身跟门口的人说什么,杯子里只有画面没有声音,话虽听不见,可两人眼里对对方的爱意是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