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又是惊喜异常,遂传旨命代王进殿。
代王连续进宫了许多日,还是头一回见这稠方和尚。
只见他的长相还真是有些奇特之处,看那花白的胡子和花白的眉毛,怎么说也得是六十靠上的岁数,可单看他的容貌又觉不过只有三十啷当。
鹤发童颜,飘然有出世之姿,说的就是他这样。
也就怪不得皇帝会被他唬住了,原来还真是有几把刷子的模样。
代王给皇帝行完了礼,又给稠方行了僧礼。
稠方还之,也细细地将代王打量。
来前就听说了,皇帝有一个痴傻的侄儿,虽一直未放在心上,可如今一看面向,竟只觉不比太子和赵王差了分毫,还只强不弱哩。
像那太子头一回见他,还摆足了太子的架势,连一声“大师”都不肯叫,十足是个头脑不甚灵活的蠢货模样。
赵王一看就是个小滑头,礼节恭敬,但言不由衷。
只有这代王至始至终毫无破绽,可信使来报,此人虽说不会没事就疯疯癫癫大喊大叫,可着实不是正常人的模样。
难不成他也有
这是相互都给对方留下了令人深思的形象。
高座上的皇帝发话了,先是将代王好一阵夸奖。
本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准则。代王顿觉不好,有一种将有什么不祥事情发生的征兆。
果然,下一刻他就被雷霹傻了。
“二伯你说什么”代王有一种被雷霹焦了的错觉,下一刻就恨不得化作一记霹雳,叱咤着去霹焦了皇帝。
幸好,他是该有多庆幸,自己很有自知自明,让有容将他和卫妩焚葬之后,就嘱他云游四方而去。
若是有容还在此,他那混蛋二弟岂不是早知他葬在了何处。这是烧了也不得安生的节奏。
就见皇帝很郑重地点点头道:“是,初时我遵照你大伯的意思,不得管他的身后之事,就连他丧葬何处都不许过问。这几年我日夜难寐,越想越觉得心里有愧,便想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他葬在了哪里,等到他忌日之时,也好亲自前去吊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