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过来。”
二人一齐走到离茶棚远些的杨柳树下,一边注意这茶棚里谢陵等人的动静,一边说着话。
亓御道:“茶棚里昳王名谢陵,扶府的昳王名谢陶。当年薛皇贵妃怕太后双生胎诞在自己前面,请了普济观的万方道长蛊惑先帝,双生皇子有损国运...”
“所以茶棚里这位变成秦国圣懿公主?!”林硕惊呼,亓御觉得林硕若非顾忌茶棚里的人,只怕能跳起来。
林硕万万没想到,其中还这样令人无言以对的隐情,要知道先帝的子嗣也不丰啊,能多一个皇子有多么难得!这位名谢陵的昳王也是倒霉,摊上了一位晚年昏聩的皇父。林硕几乎能体会到,太后因为一句双生龙子有损国运的话,不得不把其中一个皇子成公主的无奈。
林硕还有疑问:“既然茶棚里的昳王好好的,为何扶家要把扶荷送进宫里”
他可不觉得扶家是信鬼神之说的善类,一个道士的疯言疯语,扶家是不可能听进心里的。
林硕艰难的转着头,看着茶棚坐姿雅端的谢陵,他摸着下巴揣测道:“难不成这位殿下有问题?”
亓御心中微动,联想到药丸与谢陵那句‘他能活着吗’,只怕谢陵比扶家手里那位昳王问题还要大。不过亓御并不担忧,他说要护着谢陵,自然就能保住谢陵。
“总之,我要谢陵光明正大站在世人面前,接受朝臣跪拜天下敬仰。”
在林硕印象中亓御这般掷地有声的言说并不多,仅有的一次也是在西南剿海寇水匪时说过。要知道那时候来自番岛小国的海寇穷凶极恶,所掠过的海岸皆是流血漂橹寸草不生,方圆十里内都寻不到一个活人。
亓御难得立场如此坚定,但林硕还是担忧扶家的那位昳王。他道:“有扶家那位昳王,只怕喃们这位昳王,怕是很难名正言顺的露面,扶家也未必肯让喃们这位殿下,顶了昳王的身份。”
亓御冷哼,睨了眼林硕道:“谁说要谢陵做昳王嫡女送进宫里,只怕问题比谢陵也小不到哪去。”
若无问题但管把嫡女嫁给昳王谢陶便可,何必入宫。
一行人又走了半日赶着午后到了高京城外,进京前亓御免不了也要同谢陵说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