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曲嫣看清楚霍苏年,只见她双臂死死撑着坡壁,右胸前血淋淋地穿着一支木钉,再看她身后,竟有一个木钌板翻了起来,虽被霍苏年踢歪了,可这钉板最边上的那支木钉还是戳入了她的右胸。
”咳咳......“霍苏年邮又臂颤抖着,岳母大人,你快上去“
曲嫣这才发现,这木钉板还连着一个机杼,此时正被霍苏年用膝盖顶着,她若松开,只怕还会触动什么机关。
“傻小子……”曲嫣又悔又怕,若是没有主动攻击魏阳,怎会被魏阳甩出来,又怎会连累霍苏年受这样童的伤?
“上去啊!”
霍苏年怕自己撑不住,她用力大喝一声,鲜血便涌出了喉来,溅上了曲嫣的衣裳。
曲嫣忍泪点点头,死死咬牙忍着痛,从霍苏年的双臂之间钻出,爬上了山坡,“傻小子,你撑住啊!”
霍苏年不敢再说话,她看着曲嫣缓缓上爬的背影,雪地之上带出了一行鲜血痕迹。?
“知澜……知澜……“
霍苏年的视线开始越来越模糊,力气也在一丝一丝地抽离她的身体。
今年的冬日,真的冷。
霍苏年开始分不清楚到底是身子冷,还是外面冷,她无力地靠在了坡壁之上,鲜血沿着木钌一滴一滴地落在白雪之上。
霍苏年每呼吸一口,胸臆都剧痛地抽搐着,她抬眼再看向山坡,曲嫣已经安然爬到了山道上。
霍苏年释然一笑,虚弱地喃喃道:“对不起……知澜……我……我有些话……要食言了……”
第99章
大燕北都灞陵一旦入了深冬,大雪便总是下个不停。
皇城之内,宫灯寂静。
宫女们在暖炉中又添了些炭火,低头退出了天子的御书房。
此时天子正提着朱笔,仔细批阋奏折,太子燕玉枫恭敬地立在天子身旁,看着父皇如何处理政
经过这些日子,他才明白为何父皇的头发竟白得如此厉害?
治国不易。
燕玉枫示意伺候在旁的宫女换盏热茶来,亲手给父皇磨了磨朱砂墨,劝道:“父皇,今日天寒,
早日歇着吧。”
天子搁下了朱笔,他静静地看着燕玉枫,“不急,待朕处理完这件事,再去休息。”
“还有什么事?”燕玉枫看了看龙案上的奏章,急报都已经处理完了,乘ij下的都是可以简单批「已知”的奏章。
“陛下,云先生来了。”御书房门口的内侍小声稟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