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仆们互相看看,便有眼色伶俐的答道:“天晚风寒,大人若受了凉气,恐王主焦心,不如进屋等吧?”
叶恒微微点头,却似有些羞赧:“也好。”
进了内室,小仆们奉上香茶,又守在一旁预备接他的风帽外氅,久久却不见这位大人动作,不禁都有些奇怪。
叶恒低低咳嗽了一声,向几人吩咐道:“你们都下去歇着吧。”
小仆中一人迟疑着回禀:“奴才们不敢擅离职守。”
“王主问起,我替你们回话……”叶恒避开他们探询的目光,随手端起茶盏。不提防风帽在后稍稍掀起,露出一截湿漉漉的长发来。
哦……小仆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叶使大人是来侍寝的!怪不得呢,羞羞答答,别别扭扭,和平日里骄傲沉着的样子大不一样……那我们还傻待在这里做什么?每次王主一召,两人都得闹上大半夜,谁敢在屋门外守着?不留神听上两声,羞得人几宿睡不着觉。
几人施礼退下,识趣的还给带上了房门。叶恒又坐了半晌,听院子里已安静了下来,方轻轻摘去风帽,脱下外氅,慢慢走到屋子里的大穿衣镜前,侧着身子偷偷打量了打量自己:绵软的瓷白织衣,与下裳相连,续衽钩边,绕襟缠腰。斜领广袖,俱是大开大合,稍一动作,便显出莹玉般的胸膛,嫩藕样的手臂来。发丝半垂在身前,濡湿了衣襟,竟将两粒竖直的樱果显透了出来。
叶恒脸上一红,抬袖挡了挡。又见镜中人长身玉立,腰挺腿直,柔韧中带着刚强,矫健中含着秀气,一双杏核大眼光盈水润,顾盼间藏着一丝羞意,从哪里看都是十足的一位美男子。
我也很美,不比那些人差呢!叶恒瞧了又瞧,不由浅笑嫣然:王主从没见我穿过这样的衣裳,不知她喜欢不喜欢
叶恒走到床边坐下,看了看并排两个绣着鸳鸯戏水的软枕,心底轻叹一声:她接回了离凤,又对他处处体贴关照,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重新招来侍寝。看来我独占她寝床的日子到头了……心中虽起酸意,但也知这是无可奈何之事。转而一想:离凤长得虽美,他却不会武功,床榻间能禁得起几回折腾?怕是王主还未尽兴,他就先晕过去了……
这一念起紫云瞳于□□上的那份霸道、邪肆、纠缠不休来,叶恒浑身顿生燥热,腹下也觉火烫灼人,随手牵过床沿上一根皮质软环把玩着,闭着眼睛又想:她怎么就爱听那些羞死人的情话,每每逼迫人家……你若不理,她就闹得越发起劲儿,不知想出什么法子来磨人,哪一次挨到最后,不是把你拆散了架,还得反过来求她?
叶恒嘟唇一嗔,面色遍染红晕,不知不觉就将两腕绞进软环之中,模仿起紫云瞳素□□迫自己的样子来。春情正自萌动,忽觉腕上一紧,那皮绳猛地抽直,拽着他向前扑倒。与此同时,身下的楠木大床“嘎嘎嘎”连声响动,床帮上立起几个矮柱,前后左右缓缓移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