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同动作一顿,眼睛里闪过一抹痛苦,指尖泛白,用力的扣上最后一颗扣子,双手放在腰侧,跪得愈发笔直。
当初他想将她带回来的,明明都已经说好了,甚至他的结婚报告都写好了,可却在临行的时候,她反悔了。
“江同,我考虑了很久,终究还是不能和你回家。”
“为什么?”
“因为........我们不合适。”年轻秀美的女孩低下头,任由清风吹乱她的发丝,“我了解过军嫂的生活,虽然很羞愧,但是我过不了那种日子。我,我受不了。”
“你........把我忘了。”女孩顿了顿,“找个能接受你的工作比我更爱你的女人结婚........生子。”
年轻俊朗的青年一脸的错愕和愤怒,还有被伤害后的痛楚,心高气傲的他可以为了爱情挽留女孩,轻声哄劝,却不会弯下自己的脊梁,折损了身为军人的荣誉感和骄傲感,是以在忍着脾气又问了一遍女孩后,得到了相同的答案,青年毅然决然的独自踏上了车站。
背影孤傲决绝,一去不回头。
女孩看着她的背影,捂着嘴低声哭泣,泪流满襟。
但若是当时他知道她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定不会就那么离开的。
“小叔祖。”江同从回忆中回神,看向中年男人的眼神虽带了祈求和服软,语气却仍然没有半分缓和,“您是.......修真者吗?”
中年男人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江同放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的纂成了拳头,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好在这次中年男人没有让他的等太久,更没有再吊他胃口,而是直截了当的承认了,“是。我名江景天,号玄玉,乃是清真派仅存的太上长老。”
“虽然我的外表和你差不多,认真算起来已经二百岁了。”玄玉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江同,右手在虚空中轻轻一抬,江同就感觉有股无形的力量托住了他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所以我确确实实是你的小叔祖,这点毋庸置疑。”
江同冷硬的脸上微微泛出了一抹红,他转了转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羞愧,“是小子无礼了。”明明从他父亲的态度就能看出一二,明明自己也隐约听说过有修真者的存在,可在看到那么一张比自己还要年轻的脸时,仍是忍不住的怀疑了。
但这份不好意思没有维持多久,江同就换了另一种神情,“小叔祖,您刚才说我有一个女儿,那她现在在哪里”
确定了目标任务身份无误后,那被压制在心底的焦虑和担忧一股脑就全冒出来了,他目光希翼的看着玄玉,心跳有些加速。
既然能看出他有子嗣,又修炼了这么多年,那算出女儿和她母亲的下落应该也很容易?
不然这么多年岂不是白修了?
“对了,她们身上应该戴着您给的玉佩,是不是可以通过玉佩找到她们的下落?”
想到了什么的江同连忙问道。
玄玉瞥了急不可耐的江同一眼,在收到江远安同样饱含期待的视线时,脸上的淡漠高远终究是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