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兰百口莫辩,急得额上全是汗,情急之下,他想对赵光义实施控魂术,但不知怎么搞的,对方好像完全不受影响。
许是自己身体还没养好,导致法力有损。仲兰懊恼地想,他的太阳穴在突突地跳,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施法术了,否则阴阳相冲,他又得晕过去。
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刻,衙役已将鞭子交到赵光义手中。仲兰见那鞭子居然有两指粗,顿时疼得心尖儿一颤。
赵光义将鞭子弯成两道,抓在手里,慢悠悠走到庭阶面前,不容置疑地命令道:“跪!”
赵庭阶的眼中闪着凶狠的光,截杀赵光义投递过来的冷峻眼神,他眉尾高高扬起,高傲地说:“休想!”
赵光义轻蔑地冷笑一声,转身走到庭阶身后,没有任何预警,猛地给了侄儿一鞭子。
长鞭在空中发出可怕的尖叫声,抽在赵庭阶背上时,仿佛一个重物狠狠地砸在地面上。
一鞭子下去,仲兰身子跟着一颤,眼圈立刻红了,他垂首看着自己的足尖,死死咬着下唇,不忍去看庭阶的惨状。
赵光义看在眼里,第二鞭加大了力道。他看似儒雅,实则征战沙场多年,力气毫不逊色于自己的侄儿,因此一鞭子下去后,庭阶的后背立即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猩红的血撒着欢奔涌而出,将庭阶的白色外衣染成了血衣。
庭阶用力捏紧拳头,指关节被他捏到发白,每一鞭下去,他虽岿然不动,却仍要咬紧牙关狠狠皱一下眉,以抗拒那股钻心的疼痛。
三鞭终于抽完,仲兰的眼泪早就不争气地淌到了地上,赵光义微笑着将鞭子递给知事,知事又乖巧地递过来一件红色披风。
赵光义欲将披风披到侄儿的背上,庭阶却伸手将披风一扯,“唰”地撕作两半,狠狠掷到地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仲兰心急如焚,赶紧去追,他想跟庭阶好好解释一下,虽然今日之事确实是他的过错,但他的本意并非如此啊!
当他追到府衙门口时,庭阶正要上轿,他忙抓住对方衣袖,像个孩童似的低低唤了一声“庭阶”,对方却用力将他一推,目不斜视地钻入轿中。
仲兰还想追上前,庭阶的侍从却用刀将他挡住了,仲兰眼睁睁看着一行人离去,心中升腾起一个很不好的感觉:这下庭阶真生气了,他真的要不理他了。
就在他内心充满绝望之际,一只温暖的手抓住了他的手心,仲兰失魂落魄地抬头一看,竟然是赵光义。
赵光义正微笑地看着仲兰,眼神颇有宠溺,可仲兰却勃然大怒,厌恶地将对方的手甩开,也不顾什么尊卑礼数、生死存亡了,他就是讨厌赵光义,讨厌对方抽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三鞭子,讨厌对方让庭阶丢了面子下不了台。